三年不见,眼前人的脾性似乎变得更加娇蛮。
“走吧,前面有人在叫了。”沉默着的人打了手势,没有声音,连安抚的作用都起不到。
反应过来敌意的盒子和夏树表情明显不好,就连素来沉稳的汤汤也有些无措。
“阿辞你脾气真好。”盒子叹了声气,自嘲道:“什么尊严啊面子,在钱面前狗屁不是。”
听着她这声感慨,宜程颂轻摇了摇头,没有打手势回应。
她不是脾气好,只是太清楚某个人的脾气。
现在唯一不能确认是,这三年的时间有没有让她的兴趣发生改变。
来时兴致勃勃的乐队几人被磋磨了锐气,各怀心思的沉默着。
以至于她们都没注意到,在前面带着路的云潇回了头。
她若有所思地扫了眼这几个发色各异的人,视线落在那垂着的黑发上时,微愣片刻。
某种情绪在眼神里翻涌,但很快又被压下。
“你们演出的位置在三楼九阁,”云潇回过头,神色漠然道:“都注意分寸,不该乱去的地方就别打量。”
素日张扬的乐队成员没了精气神,懒懒应答了句后,几人都不曾抬头。
跟在队伍最末端的宜程颂环视着,视线每流连一分,指尖就轻叩一次。
从正门迈进来是精美手绘壁画墙,镂空假山雕石上摇曳着树影。
人造池中的锦鲤肥嘟嘟着摆尾巴。
细碎阳光落进去,飞旋进水面的落叶惊起蝶飞,泛着涟漪。
那沾着水光的蝶一路振翅,随着步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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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的大忙人,”远远听见高跟鞋声,诺野啪地站起来开门,倚着笑:“你还知道回来。”
她这声带着笑意的嗔怪听起来暧昧极了。
让桌上的人不由地抬眼打量,就连手边正演奏的乐队也被叫了停。
一抹明红就这样踩着笑意被迎进来,云九纾长指轻挑起眼前人的下巴,暧昧道:“一会儿不见,就这么想我?”
“是呢,一分钟不见就想你得紧。”诺野抬手擒住她的腕,笑开:“快进来,就等你。”
这场寒暄多少带了些道不明的调情意味,站在云九纾身侧一直沉默着的人突然咳嗽了声,显得有些许刻意。
“哟,妹妹也过来了?”诺野正要牵云九纾手呢,被这咳嗽声引过去问:“大学里玩得开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