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那个虽然坐在角落里,却全程操控着现场情绪的鼓手。
像,实在是太像了。
如果说人的外貌和衣着可以通过手段来伪装,那么身形是绝对不能改变的。
即使那位鼓手全程坐着,可就仅仅只是坐着,云九纾也敢肯定。
她就是叶舸。
那过去被自己无数次用眼眸描绘过的唇,颌骨,脖颈,以及衣服下更深处的轮廓,没有人会比云九纾更熟悉那具身体。
不是像。
眉心再次轻跳,微微呵出口气,那个鼓手就是叶舸,云九纾敢肯定。
但在鼓声出来的那一刻,当情绪疯狂上涌的瞬间。
云九纾又突然有些迟疑了。
一个人,真的可以有这么大的改变吗?
如果台上这疯狂的鼓手是叶舸,那么三年前在叶榆城,在那个雨季陪伴着自己的,连讲话声都泛着冷和疏离的数学老师,又是谁呢?
可如果那鼓手不是叶舸,她为什么有着与叶舸一模一样的身形,就连仰起头时的弧度都完美与记忆契合呢。
杂乱思绪就像是被丢在火上炙烤的栗子,因为缺少那一道裂痕,所以只能被将破不破着悬置。
云九纾的视线再次冷下去,刚刚滚沸的眼眸低垂,敛住思绪。
“就是就是,阿九最喜欢这种场合了,”读出现场气氛不同的诺野从情绪里回神,转头对那两人笑:“琪琪姐不知道,阿九她与旁人不同,别看她年纪小,但性子沉稳能成事,而且她牌也打得好,下次约。”
何琪微点点头,并未接话。
“那什么,现在时间还早,”诺野盯着情绪异常的云九纾,试图与她搭上视线,“要不咱们去吃宵夜?”
大概是她的小动作太明显,又或者是云九纾此刻的沉默太突兀。诺野的话音落,另外两人的视线直直地落在了云九纾身上。
在这场余韵未散的狂欢局里,她们这桌气氛冷却得有些过于快。
突然成为视线聚焦点,那颗未能爆裂的栗子卡在喉咙里。
云九纾掀起眼皮的瞬间勾起笑意,点头应下:“好呀,我初来春城,正好想尝试一下当地特色。”
气氛并未因这句应答而好转。
何琪的眼神里还带着几分道不明的晦暗,诺野正琢磨着要继续说些什么时,又听见云九纾开了口。
“只是抱歉,”说话间她已经站起,随着起身的动作,椅子发出碰撞声,又很快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