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你刚刚在看什么?”夏树意识到自己的维护有些太明显,不动声色地找话题:“我看你注意力一直在门外。”
悻悻的盒子也抬起头,讨好着接话:“是想出去透气吗?”
被众人用话题架起来的阿辞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她的表情始终淡漠,贴在耳骨的助听器闪着呼吸灯,她打了个手语:“是的。”
“太好了,走走,透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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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指顶着纸巾将最后一笔饱满唇色勾勒晕开,司机将稳稳将车停在路边。
春雨来急,总骤落骤停。
刚刚似乎还要不止不休的雨这会子悄无声息着停了。
云九纾礼貌跟司机道谢,开门下车,眼眸被落进来的灯影映亮。
这是条酒吧街,街头巷尾全是热腾腾的活人味。
有些酒馆早早开了唱,雨停了空气里泛起些许土腥气。泥土是大地的血管,尽管路面早已被钢筋水泥浇筑,也仍旧遮不住这鲜活。
云九纾深吸了口气,将心沉下去。
她习惯性打量着店面往里走,就在即将进店时,视线一晃。
一米八五的身高,纯黑色的休闲服,戴着大兜帽,阔版面料也遮不住的宽肩窄腰,身姿挺拔。
这个背影......
右眼皮再次跳起来,三年前的往事纷至沓来。
云九纾心悸片刻,下意识抬脚跟了过去。
沉下去的天黑似浓墨,而吸引走云九纾视线的那道背影就是这墨碟子里不合时宜的一道剑光。
墙与墙之间隔出来的窄道里泻进去些许路灯光,这里是酒馆后门。
染着夸张发色的三个人聚在一处,有人指尖衔烟,有人轻皱眉。
云九纾放缓脚步靠过去,却只听见她们是在小声商讨着今晚的演出单。
只是支乐队而已。
用眼神将所有背影数清楚,却没了刚刚那熟悉感。
人人都穿着花色,根本没有那道黑,云九纾被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期待感弄失落。
怎么可能是她。
那个爱穿黑色的熟悉背影,那个突然闯进自己生活又突然离开,那个仍旧将身份证压在自己这里的人,已经消失三年了。
云九纾恶毒地期待,说不定早就死了。
回想起昨天诺姐的调笑,一股无名火起,云九纾愤怒地转身就走。
她没注意到自己转身的瞬间,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