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姐您还是赶快去叫九老板吧。”服务生是个寒假兼职,急得脸都白了:“这我还能顶一下。”
控诉声夹杂着雨落。
坏情绪如骤雨般砸下来,本就沉下去的天变得更加阴郁。
云潇垂在裤腿边的手攥紧,又颓然地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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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室里燃着清幽檀香。
极大温差将室内外隔绝成了两个世界,煮沸在紫檀木桌上的清茶翻涌,女人们围了一圈麻将。
“哎哟,又是九老板和牌,我不打了。”
随着这带了笑意的一声嗔,被推平的麻将发出细碎碰撞声。
“诺老板你现在不珍惜,明天九老板就去春城了,以后打不着有你难受的。”
“不是吧阿九,你真的要去春城啊,你怎么舍得就这样不要叶榆的生意?”
“就是就是,你不是刚处的小情人,那个数学老师也不要了?”
洗牌声谈话声,偶尔还有翡翠镯子撞上麻将牌面的叮当清响,将暖室搅得热闹闹。
而那被视线包裹着的话题中心正伸出手摸牌。
蜀绣锦缎的鎏金旗袍在暖调灯下泛着粼粼细闪,纤纤长指如玉雕,昂贵玻璃种的翡翠镯子坠在细细腕骨,漂亮得叫人挪不开眼。
“什么小情人,”云九纾轻一挑眉,笑道:“上周就断了。”
这话题一抛,可比打牌有趣多了,桌上几位老板迅速燃起吃瓜心。
“不是吧,我看那女孩好乖的,长得也标致,”刚刚嗔怪着不打的诺老板问:“为什么就舍得断了?”
指尖轻叩桌面,云九纾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太像了。”
她讲得语焉不详,但这几位老牌友瞬间明白这个像字,哟哟哟着轻笑开。
尤其是那跟云九纾关系最好的诺老板,笑着揶揄:“我记得你上一个断是不像,怎么不像不行,太像也不行,那你到底要什么?”
诺老板问出大家的共同好奇,三双眼睛眼巴巴瞅着。
麻将碰撞声弱下去,洗好的牌被推上来。
“嗯...”
云九纾眼眸微眯,长指轻点上眼前的新牌,忽而一笑道:“感觉。”
“我要那种感觉。”
她这话比不说还过分,被吊足了胃口的众人唉声怨载。
诺老板眼珠子一转,若有所思道:“你不会是还忘不掉那个姓叶的家伙吧?都过去几年了,你真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