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他一直没有说话,顾晏津也察觉到了什么,安慰他:“不过拍戏的时候我状态都会好一些,不怎么需要吃药。”
邵庭阳心里很不是滋味。
就像顾晏津现在说不需要吃药,他认为在工作的时候服用药物会耽误进度,但是在自己的私生活领域,他同样不能优先考虑自己。
因为他有一个伴侣,一个对他有着高情感需求、并且很难理解他的伴侣。
这世界有很多他看重的事,他必须打起精神去完成,至于他自己?
那并不重要。
“……”
邵庭阳没有回答,只是抱紧了他。
顾晏津很不习惯接受来自于他的“被可怜”的情感,挣扎了两下。
“我帮你吧。”他说。
邵庭阳不知道他这个时候怎么还在想这个事,有些愧疚但也有些无语。
“我不想。”
“可是我想。”顾晏津很固执,“我想看你,很快的。”
说着,就拉开被子微微往下钻了钻。邵庭阳没能抓住他,只抓住了他瓷白的、垂在他胸膛的手。
……
邵庭阳眉头紧皱,他握着顾晏津的那只手抓得很紧,呼吸沉重,像是难以忍受什么一样。十几秒后,顾晏津抬起被子慢慢爬了上来,用湿漉漉的、带着厚重味道的嘴唇去亲吻他。
邵庭阳给他做这种事的时候很少会直接来亲他,顾晏津很不喜欢这样,每次他都必须去漱口刷牙回来才能继续,后来他想了想,大概因为是承受的那一方,含着湿润的接吻时很容易有一种被羞辱的不堪感。
但顾晏津又喜欢对他这样做。
“舒不舒服?”
他声音有点哑,但音色还是很像清泉。
邵庭阳没有回答,只静静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他压过身把人抱住,抚摸他滚热的身体、吻他的脸和唇。
顾晏津没能给他相应热烈的回应,只能张开唇顺应他的亲吻。
两人鼻子挨着鼻子,腿挨着腿,像两块拼嵌的拼图那样近。
“我爱你。”邵庭阳忽然说。
他无法再欺骗自己的心。不是这一刻,也不是曾经,是时常。
是想到就会开始挂念的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