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这些还不是最气的,最让人生气的是庄高飞耳根软、没有果断决策的能力,而曾含又是个很有商业头脑的生意人,她看上的学员个个都是戏精。
于是每次投票表决时,都能听到导师台上大杂烩一般的讨论声。
“他声音条件挺好的,哎你是不是唱歌的呀?小伙子长得很精神,我喜欢,如果你能留下的话愿不愿意来我的队伍?”
“我看到你的眼睛里是有情绪的,演员需要共情能力,我很喜欢。”
“我发觉呢个节目出咗好多天才,真係估唔到嘅。”
(我发觉这个节目里有好多人才,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何安行说这句话时,那一脸的真诚真的让人分不清是表扬的真话还是委婉的抗议。
顾晏津希望他是在抗议。
因为这一锅看起来热气腾腾的米粥里,好像就他坚定地做那颗老鼠屎。
“我不觉得你有当正式学员的实力,不好意思,我投淘汰。”
“基本功太弱了,淘汰。”
“待定。”
“淘汰。”
……
时间过去得越久,录播厅的气氛越沉重。
不止是里面的空气凝滞了,外面等候的学员心也被一根绳栓着吊在了梁子上。不止是认真准备考核的,就连一些打算过来一轮游、刷个脸的都止不住的心惊肉跳、额上流起汗来。
不需要转播电视,顾晏津的声音直接透过窗户传递到了学员等候区,每次他一开口,原本还在对戏背台词的学员顿时鸦雀无声。
太恐怖了。
原来客观到一定地步,听起来会像是在嘲讽。
“过去这么久,有人晋级了吗?”有个学员喃喃道。
“有……”另外一个弱弱地说,“但那个在顾导那儿只拿了待定,最后是三票晋级对一票待定,强行保送的。”
没办法,不保送太难看了。
待定区坐了一片人,乌压压的,新学员进去面试时,余光扫到心里都是一片沉重。心理承受能力差一点的,腿都是抖着的。
面试开始前,这群学员还很乐观地觉得待定区八个位置太拥挤了,容易被挤掉,还是努努力争取直接保送。
现在看来,能挤上待定都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不行,我恐慌症犯了,你们有水能借我喝一口吗?我水没了,想吃个药。”
“我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