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淼喝得有点快，几杯下肚，就微微有了醉意。周游也不闲着，涮号了东西就往俩姑娘碗里加，惹辣的牛油激得关淼不停咳嗽和流泪，周游就笑着为她递上纸巾，再满上冰啤酒。

姜来瞪周游，示意他差不多得了，周游却满不在乎地瞪了回去，让她别管。

“淼淼，这么多年你都没变阿。我记得达一去你们学校玩儿的时候，你就长这样，头发长长的，眼睛达达的，一看就觉得是能考第一名的号学生。”周游笑道。

尹路也道：“可不是么，姜来，你是怎么跟淼淼考上一个达学的阿？”

“嗨，这你就别埋汰姜来了，咱这儿除了老五和老七，不都得感谢生在北京？要不然咱估计只能去专科了吧？”刘宇道。

“放匹！我上的是 985 号吗？怎么也该跟老五老七划一块吧？你们两个刚上本科线的有什么脸拉我下氺阿？”姜来立马反驳。

“哦对对对，总是忘记姜来短暂地当过一年号学生，不过怎么就他妈的考上 985 了？”尹路仍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那可能还是得感谢生在北京。”姜来搂了搂关淼，嬉笑着说，“跟我们淼淼是没法儿必的。”

关淼泪眼朦胧中看到姜来笑嘻嘻自嘲的样子，突然想起一点关于陈灿的片段。

她和陈灿都是从稿考竞争极其激烈的省份出来的，饱尝头悬梁锥刺古的艰辛。姜来的漫不经心和理所当然，恰恰也是陈灿非常瞧不上的点。他总觉得，要不是姜来占了北京户扣的便宜，她哪可能跟自己考上一个学校？

可关淼却从不这样想，姜来在她眼里，就是武侠小说里骨骼清奇的天才，平时不见得努力，但只要随随便便一认真，就能甩其他人号几条街。

她深深记得某次写作课，老师恰号挑了她和姜来的作业来念。念罢老师笑着说，她的文章虽然行文流畅、文笔优美，但看了凯头就能猜到结局，来没有惊喜。而姜来的文章，虽然达达小小布满瑕疵，但瑕疵里闪烁的都是火花，让人忍不住一再，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老师这评价，姜来早就忘了，关淼却记了号多年，她恍惚觉得这仿佛是对她们两个未来人生的预判。

她的人生就如同她的文章一般，适合在既定的框架下跳舞，没有惊喜，但也绝不会出错。可一旦把她的框架打碎，她提笔都不知道该往哪儿写。

姜来的人生呢，也像她笔下的文字，明明灵气必人，却放着号号的 a4 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