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小时,梁嘉序的生日就要过去了。
从医院被梁嘉序带回来为止, 他一句话都未曾跟她说,只把她关在卧室里, 夺走她的手机,夺走她一切能跟外界取得联系的通讯设备。
还有——
孟尘萦望着自己两只手腕上系着的绳子。
绳子另一头捆在床头两侧。
他这次没有吓唬她, 是跟她来真的。
她应该闹吗?
像往常一样, 闹几下,哭着装可怜让他心软吗?
她可以再用那些老方法, 再次讨得梁嘉序的欢心和信任,可她不愿意这样做了。
从他在医院把她带回来这样对待起, 她再也没必要跟他没完没了的拉扯下去。
孟尘萦泄气地坐在床头发呆。
直到目光被书桌上她的手机吸引了注意。
梁嘉序把她的手机就这样放在桌上, 她要是拿到了就可以取得外界的联络了。
孟尘萦一下被激发起斗志, 从床上落地,盘算着绳子的长度能不能够到那张桌子。
她努力尝试了几下, 发现拿到手机还是有不短的距离。
梁嘉序就这样把手机放在她能看到的地方, 便是知道, 即使放在她眼前,她也拿不到是吗?
他好像从来都是掌控局势。
从他们在京市见面起,他便总是轻而易举的让她没办法拒绝他的要求,后来,他拆散她的姻缘,设计让她主动去找他低头。
他所做的一切, 对他而言不过只是他轻飘飘的一句话。
而他便是那样,轻松便摧毁了,搅乱了她平凡的人生。
眼下只是一个手机而已,她都拿不到吗?
她不信。
即使绳子的距离不够,她还是努力朝着书桌那走去。
纤细的手腕,渐渐被绳子勒出了红痕。
这条绳子是特殊材质,勒在手腕上不会疼,可一旦用力地这样拉扯,身上还是会受伤。
孟尘萦心里堵着气,恨着,怨着,把这段时间受到的所有欺辱和委屈化作动力,全部都赌在了这段短短的距离里。
她几乎是以伤害自己身体的方式,强行往书桌那过去。
眼看着,左手的手腕被拉扯到,由红至白。
已经超过了她能支撑的程度。
还差一点,就差一点点,她就要拿到手机了。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