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序垂眼翻手机:“说我有用么?”
江赫生说:“没用,但你也不能不把你老父亲放眼里,就仗着他找不着下一个接班人呢。”
梁嘉序懒洋洋地提唇:“早说让我妈再跟他生一个,不愿,非得揪着我这羊毛薅。”
“你还羊呢?”江赫生瞧他那痞气劲儿,实话实说:“你就是头狼,谁被你盯上就惨了,要被你吃的骨头都不剩。”
骨头么?
梁嘉序忽然好奇,小姑娘骨头是什么味的。
她长得白白软软,那把子骨头却不似表面那么柔软。
该是硬的。
“江赫生!”
楼下有人喊。
江赫生听出是谁声音,肩膀推了下身旁男人,“你妈来了。”
梁嘉序没搭腔:“喊你,不是喊我。”
江赫生过去问:“姐,找我有事?”
“让你外甥下来,给他介绍个人认认。”
梁嘉序混不吝起身,侧身倚栏杆边,不耐道:“是第五个后爸,还是第六个?太多我给忘了,妈,改明儿在你男人脖上挂个狗牌子,你儿子记性不行,还脸盲。”
江静娴凤眸轻扫,不满道:“什么第五个第六个,太瞧不起你妈我了,这是第八个。”
梁嘉序吝啬地投去眼神,打眼一看,年纪比他还小几岁。
“这黄毛不行。”
“怎么不行?对你妈的品味还挑三拣四。”
他转身,身影匿进屋:“妈,您品味是真不怎样。”
-
时间转眼过去,临近春节,今年过年孟尘萦要和周初皓一起回涟云。
早在一周前,周初皓就定好了高铁票,但在休假的前三天,他家里父母打电话催他提前回家。
说是家里爷爷身体不好,怕不行了,让他赶快回家,省得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周初皓提前回了涟云,丢下了孟尘萦。
孟尘萦启程回涟云前一晚在家收拾行李,她只带了几件衣服,没打算在老家久待。
一过年,虞南星和钱晓语心都飘回老家了,腊月二十七那天,出租屋就她一个人。
她定的是腊月二十八的高铁票。
收拾好行李,睡一觉,打算明天早点起。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她还以为是虞南星回来了,她家就在京市,许是有什么东西忘了带。
孟尘萦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