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萧过去照着那人的头猛拍,“胡说八道什么呢,别把我客人吓到了。”
虞南星小声说:“萦萦你别生气,边萧他朋友好像都这样喜欢开玩笑。”
“没生气。”
两人找了个位置落坐,这包厢里有暖气,进来一会,孟尘萦就觉得浑身热乎乎的。
她正在摘帽子解围巾,这时有人说话。
“吵吵啥?人都到齐了宴会能开始了?”
最中间牌桌那有个男人不耐烦开口,嘴里咬着烟,眼神都未曾搭理刚进屋的几人。
虽说今天的寿星是边萧,但那牌桌的人似乎更重量级,开口后就没人敢再闹了。
虞南星小声跟她说:“我刚问边萧了,本来生日宴会不在这开,是他哥给他排面说来这四合院一起热闹,他推脱不开,就临时改了地儿,这四合院是谁的我也不知道,不过你瞧刚才那男人的猖狂劲儿,那派头就不是好惹的。”
孟尘萦赞同的点点头。
这才把围巾取下来,就感觉脖子那灌了一道冷风。
雪花从窗台飘了进来。
她冷得身子一缩,扭过头,猝不及防看到晦暗的窗边立着一男人。
他半倚在窗台边,白净的腕骨虚虚搭在上头,侧脸流畅,眉目在暗处看不清明,但男人松弛懒散的站姿矜贵气尽显。
风雪簌簌,他站在那,像是硬生生从雪山里劈开一道口子,他从那万年雪山里腾空钻出来,化为人形。
孟尘萦一时分不清是他的气质更冷,还是外头的风雪更冷。
穿得不多,应该不怕冷。
他似乎站在窗边看了许久,不知在看什么。
只堪堪看了两眼,孟尘萦正打算收回视线,谁知男人侧过身子,目光扫来。
她不经意间撞入男人漆黑的眸子。
这下总算看清楚男人的整张脸。
但凡见过梁嘉序的,都很难能忘掉那男人被上天格外宠爱的长相。
孟尘萦同样。
他眉目清俊,漆黑的瞳仁似寒潭望不见底,眼尾衔着那股生来多情风流的几分韵味,使方才凛凛如雪山般冰冷的气质巧妙的融化了些许。
他的眼神让她有种自己未着寸缕的无措,只对视一眼,不仅像被他看透,甚至她有种错觉,她被他布下的天罗地网捕住了,无法挣脱。
不敢再对视下去,她率先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