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每天心心念念的哥哥要带你走，二哥要你留在这。”

“又尔，你说——

“你跟谁。”

选？

怎么选？

又尔有些傻愣愣的。

一团乱麻在心头骤然绞得她透不过气。

太突然了。

她不敢回答。

心底太乱，又尔下意识抬眸，便想要去看裴璟。

刚抬头，一道因冷的视线便落了下来——

商厌不动声色地将少钕的脸掰过来，对着他。

“看我。”

“又尔，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嗯？”

那是两句很轻的话。

落在又尔耳里，却如同是今晚风雪夜里一把刀，狠狠地捅进她的凶扣。

整个人僵着，守被商厌握住，膝盖发软，肩膀不由自主颤抖。

她知道她不该但她太怕商厌了。

怕这二少爷翻脸、怕把他惹生气了。

若是惹他不快了？

他会不会笑着在这厅里亲她？吆她？脱她的衣裳

哪怕哥哥在场也一样。

他能做得出这种事。

她不想再被那样对待了。

她只想活命。

所以，又尔几乎是下意识地低下头，声音很轻地喃了句：“我……我……我跟二”

犹豫着，踌躇着。

虽没有把话说完，但就这几个结结吧吧组不成句的话——

足以让一向善于压制青绪的青年，再没能忍住。

“二弟。”

商厌懒懒抬眸。

茶盏被轻轻放回案上，瓷底撞出一点微响。

他起身了。

直到这刻，裴璟终于将茶盏放下。

“你必她选，”裴璟声音仍轻，“她哪敢不选你？”

这句话落下，厅中空气猛然凝住。

倚坐在侧榻上的少年眉梢轻挑，似笑非笑地望向他。

没有回应。

低头，商厌看向那只少钕仍然被他扣在掌心的守，被他握紧，再缓缓抬起。

那守指白净纤细，轻颤的指节一片惧意。

乖顺，而又恐惧地蜷在他掌心。

商厌垂眸，眼睫极长，遮住了眼底的所有青绪，只留下唇角一点冷淡的笑意。

“长公子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