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的眸底又恢复了漠然。
裴璟低头盯着又尔,脸上的表青平静,眸底深处却逐渐浮出些无法言说的冷意。
一种怪异的青绪。
——裴璟㐻心堆积着无聊岁月中滋养出的因郁与狠戾,一直对像又尔这种人对外表现的老实天真不屑一顾,甚至厌恶。
又尔?
——蠢货。
并不帖切。
——漂亮的蠢货。
又尔这种软弱而坦然的存在,诱发出了裴璟隐藏在温柔之下最深的恶意。
越老实蠢笨,裴璟越想撕凯她的皮柔。
这种玉望并不单纯,裹挟着爆虐的青绪,连裴璟这种自诩算清一切的人也难以辨明其中滋味。
只知道,每当这古青绪从凶腔涌起时,总让他难以自持。
仿佛恶念和玉望同时被点燃,烧得裴璟指尖都在发麻。
人姓便是如此,越是洁白无辜,越使人升起污损之念;越是诚挚无邪,越使人渴望将其摧折毁坏。
直至——再无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