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张叔夜泪如泉涌,羞愧难耐,自知为了这父子好似不值得,但转念一想,太祖基业,不可轻废,为了大宋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死而无怨。素日说的话太多了,眼下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听他们喋喋不休,也是倍觉欲哭无泪,只好默然不语,看着眼前波光粼粼的的白沟河发起呆来,顿觉心口郁闷。
完颜宗望也顿时缓过神来,冷笑道:“差点上当受骗了,你们两个果然诡计多端。你们怪我大金国,为何不质问他们父子?方腊被谁杀了?张觉被谁砍头了?童贯他们被谁剁了脑袋?这对糊涂父子,皆是贪生怕死的酒囊饭袋。赵佶只知笔墨丹青,还好大喜功,一天到晚就知道异想天开。等大事不妙,他便装傻充愣,假装昏倒,溜之大吉。一点皇帝样都没有,没有担当,何以为君?这赵桓,不愧是赵佶的好儿子,胆小怕事,欺软怕硬。二十五岁了,好似笼中之鸟,如若不喂养,便要渴死饿死,这像个什么样子?你父皇走了,烂摊子给你了,你也不能破罐子破摔不是?你要喝点鹿血,雄起!估计你没喝,故而软蛋一样,好似一堆烂泥,众所周知,扶不起墙上去。一边议和一边出战,摇摆不定,自以为是。我大金国真要谢谢你,如若你不害死种师中,赶走李纲,气死种师道,我大军真不敢冒进。我听说张叔夜在城里,心里面还有些发怵。可一见神棍郭京出场,我笑得肚子要痛。赵佶,赵桓,你们说说看,当时怎么想的?”
宋徽宗和宋钦宗听了这话,皆面面相觑,面如土色,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