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宗翰听了这话,气急败坏,大手一挥,大喝道:“一派胡言,素闻你们两个能说会道,没想到今日却口无遮拦,岂有此理?我大金国如今兵强马壮,如日中天。灭亡辽国和宋朝,实乃天意。你们宋朝气数已尽,我大金国将问鼎中原,一统山河。这有什么不好?我虽是一介武夫,但也听说过秦始皇的故事。这秦始皇一统天下,莫非是大大的罪过不成?虽说他攻城掠地,但难免要死人。自古以来,攻城掠地都要死人,这是再寻常不过了。你们何必说我们在东京城烧杀抢掠,你们问问这父子二人,王时雍和徐秉哲在东京城都干了些什么?你们为何不问问清楚?他们可是将东京城的男女老幼抢了个精光,关我们屁事。这割地赔款,也是赵桓口口声声,白纸黑字答应下来的,他却出尔反尔,言而无信。我大金国忍无可忍,只好攻破东京城。这言而无信可是你们宋朝的家常便饭,如若不是你们招降纳叛,我们怎会挥师南下?赵佶收纳辽国的赵良嗣、郭药师、张觉、李处温还嫌不够,赵桓又收纳起辽国投降我大金国的耶律余睹和萧仲恭。你们为何不问一问这对糊涂父子,为何如此?他们父子是猪脑子还是狗脑子?里面装着什么?”
此言一出,张叔夜泪如泉涌,羞愧难耐,自知为了这父子好似不值得,但转念一想,太祖基业,不可轻废,为了大宋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死而无怨。素日说的话太多了,眼下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听他们喋喋不休,也是倍觉欲哭无泪,只好默然不语,看着眼前波光粼粼的的白沟河发起呆来,顿觉心口郁闷。
完颜宗望也顿时缓过神来,冷笑道:“差点上当受骗了,你们两个果然诡计多端。你们怪我大金国,为何不质问他们父子?方腊被谁杀了?张觉被谁砍头了?童贯他们被谁剁了脑袋?这对糊涂父子,皆是贪生怕死的酒囊饭袋。赵佶只知笔墨丹青,还好大喜功,一天到晚就知道异想天开。等大事不妙,他便装傻充愣,假装昏倒,溜之大吉。一点皇帝样都没有,没有担当,何以为君?这赵桓,不愧是赵佶的好儿子,胆小怕事,欺软怕硬。二十五岁了,好似笼中之鸟,如若不喂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