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段和誉身后,多了两个人,居然是道家弟子,张明远、费无极马上追问:“段王,这二位是?”
段和誉道:“他们是张继先弟子,路上遇到的,也算缘分使然。我也不相信东京出事了,可张继先天师的弟子也来了,你们问一问可好?本王早在大理就听说张继先非同凡响,有通天术!”
“我是萨守坚,乃张继先天师大弟子。”听这话语,众人看时,只见他七尺之躯,威风凛凛,仪表堂堂,约摸十二三左右模样。
“我是祝永佑,乃张继先天师的二弟子。”众人再看,这人不过十岁,一脸稚气,笑容满面倒是引人注目。
张明远道:“你们从何而来?”二人异口同声的答道:“泗州。”依然神情肃穆。
费无极微微一笑,道:“一路劳顿,可曾遇到金人,不知目下东京城情况如何?”
二人摇摇头,叹道:“女真人还没那个胆子,他们到了东京已经够不错了,还想深入我大宋腹地,岂不可笑?”不觉泣涕连连,好生了得。
张明远一怔,问道:“但说无妨,如何就哭哭啼啼了?”
费无极惊道:“男子汉大丈夫如何这般模样?”
子午诧异万分道:“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大事,如何就哭将起来?”
萨守坚依然哭道:“道长有所不知,那日金兵包围东京城,太上皇他老人家才想起家师沧海巨变的预言,便慌慌忙忙下令赶快来请家师入京解救劫数。”
祝永佑神情肃穆马上补充道:“家师接到圣旨后,大惊失色,星夜兼程,路上遇到倾盆大雨不得不在泗州天庆观歇息。当夜家师颇为奇怪,反复给我们说龙虎山要早作准备。弟子愚钝,不知早做什么准备。”
萨守坚回忆道:“当夜家师在天庆观墙壁提笔做了一首诗,还是弟子给家师研的墨,没曾料想居然是弟子最后一次侍候家师。”说着眼里挤出几滴泪来。
张明远捋了捋胡须,神情陡然凝重起来,闭了闭眼就不禁问道:“这诗可还记得?不妨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