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费无极与种溪面面相觑却不以为然,与张明远、种浩低声细语,议论开来。“张大人之言,我不敢苟同。”种溪对种浩道:“太祖为何可与秦皇汉武相提并论?”种浩道:“你胆大包天,敢对太祖出言不逊。”费无极见种浩欺负种溪便打抱不平道:“我也觉得,秦皇汉武何其雄才大略,太祖好似不可相提并论。”
张明远道:“小声点,别让张大人和其他人听到。我等到了兴庆府馆驿,夜深人静时候,我们在自己屋里再说这个,如何?你们就别在此窃窃私语,免得引起误会,便得不偿失了。”费无极、种浩、种溪点了点头,答应下来,但依然喋喋不休,说个没完没了。
张明远挤眉弄眼示意三人不可造次,三人见张明远一脸不悦,又见张叔夜看着自己,便闭上了嘴巴。张叔夜回过头见张明远四人窃窃私语片刻,不知他们说些什么,眼下又不说了,心中疑惑万分却不好去问,便看了他们几眼就转过脸默然不语了。
“大人可还记得唐太宗那诗歌,如若吟诵几句,也让晚辈受益匪浅了。”张明远见张叔夜看自己,便招呼费无极、种浩、种溪各就各位,不可交头接耳,顿时又惊又喜,颇为满足,顿时喜笑颜开道。
费无极暗思,原来张叔夜在熟思,故而没有马上作答,明远果然有面子。种浩也明白过来,张叔夜原来方才是若有所思,在感慨万千罢了。种溪看向张叔夜,又看向张明远,不知其中缘故,不觉眨了眨眼睛,看向远方。
张叔夜道:“唐太宗李世民不愧为一代雄才大略的明主,他这个人可谓文武双全,书法和诗歌皆是名不虚传。其诗曰:
塞外悲风切, 交河已结冰。瀚海百重波, 阳山千里雪。
回戌苍烽火, 层峦引高节。悠悠卷旆旌, 饮马出长城。
塞沙连骑迹, 朔吹断边声。胡尘清玉塞, 羌笛韵金钲。
绝漠干戈辑, 车徙振原隰。都慰反龙堆, 将军旋马邑。
扬麾氛雾静, 纪石功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