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接过茶水,放在桌子上,道:“老夫医术高明不敢当,只要无愧于心就好。只有一处不同他人,老朽专为年老体衰者医病,年轻气盛就不去理会了。”费无极纳闷道:“为何如此?如若年纪轻轻得了不治之症,老神仙难道就见死不救了不成?”老头摆摆手道:“老神医不敢当,老神仙更不敢当,老朽发过毒誓,不可更改。”
费无极道:“不知老神仙一般在哪里行走?”老头摇摇头,笑了笑,道:“长安、洛阳,从不去东京。”费无极诧异道:“为何不去东京?那里的老者不是更多么?”老头摇摇头,道:“达官贵人更多。老朽不愿结交权贵,更不愿趋炎附势。蔡太师曾想留我在府上奉为座上宾,老朽断然拒绝,故而再未踏入东京半步。”说话间笑了笑。
费无极听老头提及东京,便颇为惊异,就一脸羡慕的笑道:“晚辈没去过东京,听说那可是个大地方。”老头道:“没去过想去,去过又不想留下。东京像围城,里面的想出去,外面的想进去。”费无极听了这话,不大明白,是何道理,但总觉的高深莫测,便陪笑道:“前辈所言极是,不过东京毕竟是京城,人人想去,为的是功名利禄。”
老头捋了捋胡须,推心置腹之际,叹道:“也是,这世人皆为功名利禄奔波忙碌,实乃苦海无边。常言道,‘无欲则刚’,莫非有欲则软不成?欲望害人。大欲则苦,小欲则空。可无欲,世人又如何找到好前程,好归宿。实在痛苦不堪,百思不得其解。”费无极道:“前辈所言极是,好似老子一般,实乃神仙人物。”老头笑道:“你这小哥定是油腔滑调了。”
听老头这样说自己,费无极也不恼,只是尴尬一笑,喃喃道:“实话实说,晚辈可不会溜须拍马。像东京大官那般,晚辈实乃甘拜下风。”老头道:“你小子何必藏着掖着,还说什么实话实说,不会溜须拍马。李长安说有个弟子费无极最是油腔滑调,想必就是你了。种师道老将军也是我故交,你家师父李长安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