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门中有一胖子名叫扁头,实乃名如其人,头像是被压扁了一般,他自己说是他娘亲把他生下来后,他朝一个地方吃奶因此睡扁,一天乐乐呵呵,两个酒窝在嘴边时常浮现,憨态可掬一目了然,也许年纪尚小,便是调皮捣蛋的小家伙,他一口中原之地的东京方言,常常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还有一瘦子名叫阿长,蜀中成都人氏,的确是偏瘦了一些,不过个头高出同龄孩子。这两个都比张明远和费无极大,张明远、费无极称之为师哥,他们称张明远、费无极为师弟。小家伙们在一起玩的不亦乐乎,自然也有些趣事时常发生。
这日,大嘴又下山去了,李长安在太平草庐讲学,众弟子皆认真听讲,一个个坐在课桌前,摇头晃脑之际,朗诵着汉唐诗词歌赋。之乎者也,呜呼哀哉,声声入耳,朗朗上口。小鬼头们虽说装腔作势也好,假模假样也罢,总归端坐一堂,也算难能可贵,李长安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不觉捋了捋胡须,喜笑颜开。
费无极问道:“师父,为何要倒背如流王子安的《滕王阁序》 ,这篇文章有何与众不同?”李长安一怔,心想这小子居然如此发问,又转过脸,问道:“明远,你以为如何?”张明远道:“有一句很不错,叫做‘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李长安点了点头,笑容满面。费无极虽说心中不悦,可也只好笑而不语。
扁头打了个哈欠,捂着嘴巴,喃喃道:“俺以为,应该改一下,叫做‘落霞孤鹜齐飞,秋水长天一色。’如此对仗工整,读起来也顺口,不似王子安那般拗口。”阿长笑道:“你别瞎改,王子安的句子一定有过人之处,如若不然,人家自己就改了,还能轮到你?你别装模作样,充什么英雄好汉,实乃胡说八道,胡搅蛮缠。”一语落地,众人忍俊不禁。
“不改自然有不改的道理,气势上就略胜一筹。且看‘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这句,虽拗口,但有大气魄,便令人叹为观止了。”李长安神情肃穆之际,捋了捋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