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着染染给辞儿敷草木灰,我先去找村医。”
方雅顾不得这么多,心里也祈求上天能可怜可怜她的辞儿,让她的孩子们都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
只要孩子们都好好的,哪怕整天吃糠咽菜她也愿意。
“嗯好,染染,把草木灰给我。”
沈国庆目送母亲离开,想让沈单染把草木灰给他,他给小弟敷上。
可沈单染身子一扭,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直接躲开。
自己前世可是知名的中医圣手,西医大佬,虽然才活到三十岁,但主刀的手术不下上千台,经手的大大小小的手术更是数不清。
人面部的毛细血管和神经非常之丰富,稍有不慎就可能会留下后遗症,小弟的伤口又恰巧接近三角地带,风险不小。
她相信二哥会非常小心,不会扯到小弟的伤口,可更相信自己的医术。
所以这活还是得她自己亲自动手,才能把风险降到最低。
“二哥,你在边上看着,我来就可以。”
沈单染说完不等沈国庆拒绝,便开始查看沈辞的伤口。
用手轻轻扒开血污和皮肉,露出里面的白骨,她的眼神不由地染上一层雾霾。
那个毒妇,对一个孩子竟然下这么重的手,早晚得给她一顿终生难忘的教训。
“好疼!”
沈辞感到脸上传来的疼痛已经超过他的承受范围,就算再懂事也忍不住惊呼出声。
“染染轻点,别把辞儿的伤口扯痛,还是我来吧。”
沈国庆听到小弟的痛呼声,满脸担忧,生怕小妹下手过重,打算接过草木灰自己亲自动手。
“不用二哥,家里有没有高度白酒?”
沈单染看着沾满泥土的伤口,又看了眼手里的草木灰,没有直接动手。
泥土里富含细菌,如果直接就这样糊住伤口,不确保就不会发生细菌感染。
目前所处的这个年代医疗条件实在是有限,她不敢冒这个风险,为了保险起见,最好能先用酒精消一下毒。
但以沈家的条件来看,酒精肯定是拿不出来的,就算是村里的卫生室也不一定有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