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冰的目光从纸上移开，望向躺倒在赵风怀中的司徒昆。这位曾经叱咤江湖的一代剑客，此刻面色灰白，嘴角还残留着黑色的血迹。

他沉默片刻，哑着嗓子道，“让他画押，呈报大理寺。另外......”他顿了顿，“放了叶宽和叶流云。”

“是，老大。”卓越应声道，却忍不住追问：“就这么放了？司徒昆方才的供词......”

任冰抬手打断他的话，“司徒昆已死，他的供词已足够洗清叶家叔侄的嫌疑。”他转身望向窗外暗沉的天色，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今日总算有个好消息了。”

赵风将司徒昆的遗体轻轻放平，取来朱砂，小心地按上死者已经僵硬的手指。

任冰突然转身，目光如电般射向赵风，“今日是谁在‘沐恩居’当值？”

赵风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怔，连忙回道，“回老大，是李猛带着几个兄弟在那边盯着。”他偷眼打量着任冰阴晴不定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是出什么岔子了吗？”

任冰无力地摆了摆手，“没什么事，把人都撤了吧。”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亲自带柳破军到‘沐恩居’去。”

“遵命。”赵风只应了声，却没再说别的话，他见老大的表情有点儿古怪，目光如深潭，令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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