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外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也没有丝毫灵力波动。
蔺安之毫无防备地打开,视线向内不经意投去,面色微变,下一刻砰地又合上了。
“没什么,”他对上颜霈探寻的目光,慢慢道,“就是一样不值一提的小物件。”
颜霈不明所以,温声问道:“是什么?”
谢暄大致猜到了,但没说话。
蔺安之避而不谈,向妙玉师姑要来那枚聘书仔仔细细地看,颜霈在边上恨不得撕了它,但还是任由他逐字看过去。
旁边又有人凑过来,是保守党的,嘴里说着什么天下大义,总归都是那些劝说的话。
从最后一行中抬起头,蔺安之刚瞥向那人,谢暄的剑已经横在了对方的脖颈上。
与此同时还有他冷淡的声音:“我不介意让你横尸当场。”
那人是隔壁道宗的宗主,感受到威胁,顿时僵硬地扭过脖子。
正想与颜霈求救,却也听他说道:“可惜了,那就让给你吧。”
“不,不行,”道宗宗主艰难道,“我也是为整个修真界,为天下苍生着想,仙君您不能这样对我,您难道就不在意这世间万物吗?”
谢暄:“对。”
他笑了声,白刃迫近,相较于道宗宗主亲眼见血以后的瞳孔骤缩,无论神情还是语调皆从容不迫:“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在意那些与我无关的东西?”
道宗宗主:“可你是仙君!”
“所以呢?你们要将这个名头强加给我,我也配合了你们,做了许多你们要我去做的事,事到如今,为何还不知餍足?”
谢暄的逻辑清晰到冷漠:“我从未因为这个名头获得过好处,现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夺来的,我不欠你们什么。”
语罢,侧转了眼看向蔺安之:“安之。”
这是他头回用了这样的称呼。
“你的未来应该由你自己选择。”
蔺安之不觉怔然,有意试探:“那若是我说我要去呢。”
“不论怎样都可以,”谢暄朝他微微牵动嘴角,“没有人能决定你的去留,包括......我自己。”
看着蔺安之目露动容,但仍然在被剑威胁生命安全,甚至连妙玉师姑都视若无睹的道宗宗主:“......”
密码的,所以是没有人在意我的死活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