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修士道:“你少说两句吧,别人也就罢了,眼前的,你看看那是谁?”
自知失言,先前那人闭了嘴。
听着声音,蔺安之瞥去一眼,不动声色地记下那人的脸,打算等会趁乱使点小动作,比方说踹他几脚什么的。
就算是注定坎坷的气运之子,谢暄也只能由他一人使绊子好吗?
就是把他羁押在地牢时,自己都不忍心施加原著的那些刑罚。这不知道来了个什么东西,竟还敢仗着长了张嘴大放厥词。
稀薄的白光渐趋浓厚,淹没了中间那道挺拔的身影。
依照常人视角定是什么也看不见了,可他虽不及化神,到底也是堂堂元婴真君,里头的景象仍是清晰可观。
亲手将自身神魂撕裂为两半的痛苦,是寻常修士所难以设想的。
平静仅持续了短暂的一小会儿,紧接着,谢暄猛然颤抖了起来,脊背抖动的幅度很小,看得出是在依靠着强大的自制力竭力表现出平静。
然而,外表暴露了他正在忍受的苦楚。
分明没有伤痕,血液却能自体表皮肤的每一个毛孔汩汩淌出,掠过青色法袍,于雪白前襟绽出星点血色。
谢暄站立的那块地方,也被黏腻刺目的液体覆盖了薄薄一层,反衬得他犹如雪中红梅,兀自开得昳丽。
“师兄。”
无意识地,蔺安之在心中默念了一声。
不知为何,他的心像是被细针扎了一下,骤然缩起,细微的刺痛蔓延开来,使得没能发觉自己咬住了下唇,浅淡的唇色转为殷红。
阵心的光芒转瞬黯淡下来,依稀能见到两道相仿的影子并肩而立。
关键时刻,妙玉师姑厉声催促:“都还愣着作甚,快制住恶魂!”
语罢翻袖扯出缚仙绳,仿佛笃定了什么,径直就向左边那侧的青年兜头套去。
蔺安之回过神来,打算做做样子。
他唤出本命剑假模假式地上前,唯一起到的作用就是看清了那两人的面孔。
说实话,毫无分别,也不知妙玉师姑是怎样分辨出来的。
左侧那人抬了抬眼,挥手竖起结界,五花八门的攻势一概被拦在外头。
包括那条由自己千辛万苦搜寻来的,据说能锁住下界任何生物的圣级法器缚仙绳。
再然后,他又动了动手指,这下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