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微顿,沉冷的声音中含括着似有似无的攻击性。
说一大堆到底想表达什么。
却盏假笑,心里默不作声斥了一句:谢弦深,你他妈有病。
他不明说他什么意思,她也没那个闲心去猜。
跟随谢弦深短暂一眼的视线,却盏恍然明白他的话间意思在含沙射影。
脚踝那儿的创口贴翘了个角,忘了摘,表面看起来是有些旧,不太符合她一身飘带纯白衬衫配半裙的绰约气质。
搭腿的姿势保持着,却盏并未收回,笑一声:“旧的东西在成为旧的之前都是新的,也有价值。”
“这和我们今天要讨论的工作,关系好像不大吧?”
她今天来不是扯拉锯战,工作方面当紧,“谢总觉得呢?”
谢弦深拿过那份合同文件正在浏览,却盏明里刺他这点,他没表态,默认翻篇。
工作事宜得以推进。
却盏表明自己工作上的身份是rokori商务部的商务总监,rc是rokori新系列产品项目的主投资方,双方利益因下属职员的错误出现失衡,让rokori成了下位,站在rokori的角度看,显然行不过去。
rc与rokori的利益占比是在却盏接手此项目之前已经谈妥的,在谈妥之前并非一锤定音,也磨了几个回合。rc这边收到合同准备签字盖章时,发现利益多了几成,以为是rokori“送”过来的诚意。
左谦退场送出去的,就是那份旧的合同文件。
“在合同方面出错的低级错误,实属不应该。”
谢弦深执起黑金钢笔在新合同上签了字,落眸时,观不出他眼里所含是何情绪:“看来,却总是该好好管理下属,以后再出现类似的错误,有损的可是rokori的形象。”
忠言逆耳,逆耳的不一定是忠言。
他的话,她自动过滤。
合同方面,设想到对方可能会给她下绊子,却盏以为要多费些口舌对付谢弦深,没成想进行很顺利。
工作完成,她也不多做停留。
今天心情不错,摁开包包锁扣,却盏从包里拿出来那枚被她捡到的钻石胸针,同样放在桌面,“这个东西是你的吧,被我捡到了。现在物归原主。”
谢弦深低眼,眉轻动。
却盏看到,顺势把这东西为什么会在她手里的原因明晰道清,“一周前,我们在机场见过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