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位是……”不说点什么,场面好像快要被冻住,却盏想介绍,不料,情况与她的设想存在出入。
“认识。”
冰点登时破开裂痕,孟撷先开口,“谢先生。”
孟撷说的‘认识’出乎却盏意料,她眉梢不自觉动了下。
对于那句‘谢先生’,谢弦深省去回以‘孟先生’的客套话,仅作轻点头示意。
“我想却小姐误会了我的意思。”
却盏说的‘不麻烦’,他记住了,有必要解释清楚:“本意只是提醒你,需要伞,可以去餐厅的前台管理处。”
而并不是怜香惜玉、问需要坐我的车回去吗。
是你自作多情。
却盏自动在心里翻译他的话外音。
哼,她冷笑一声。
谢弦深,你噎人的本事真有一套。
心里顺不下气儿,正想说些什么以牙还牙,彼时,迈巴赫landaulet已驱动引擎陷入绵连雨幕,逐渐驶离视野区域。
“怎么,他惹到你了吗?”
孟撷观察力细致,手持伞骨将宽大的伞面倾向却盏,喉腔溢出轻笑:“这么不开心?”
“谁跟他计较。”芝麻点儿大的破事,却盏没放在心上。
话题一转,她问:“对了,你们怎么认识的?”
根据她的了解,谢弦深很早就在美国定居、完成学业,孟撷在京城,两人完全搭不上边。
“回头再细说吧。”孟撷卖了个关子。
“也行。你来得正好。”
却盏没深究,她说,她刚要给他打电话,他就来了,属实赶巧,“你送我去地下停车场吧,我的车在那。”
“就这么去吗?”
“嗯……?”
却盏不理解他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眉宇蹙得浅,笑了,“什么意思啊,难不成我们不打伞过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什么原因,孟撷没说,只是让却盏帮忙拿着伞,他的行动在告诉她答案。
男人在她面前蹲下身,单膝触地,宽挺的肩背撑在西装之下汇成一片影,窸窣光形被覆盖,砸在地面上四溅的水花也小了很多。
“鞋子不合脚吗,脚踝磨红了都不知道。”
他的语调温慢,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随身可带的创口贴,撕开边角,很轻地为她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