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不等她离开,盛迦的房门便率先打开。
房门后的盛迦大抵刚刚洗完澡,长发濡湿搭在肩头,脸上戴了副金边眼镜,身上只穿了简单的衬衫西裤。
宋霁安微愣,她上下扫视了一眼盛迦,最终只好奇问道:“你怎么会突然打开房门?”
“我听到了你的脚步声,”盛迦回答。
“是吗?”宋霁安回头看了一眼地上铺着的厚重地毯,下意识在上面踩了两脚,“没什么声音啊,你耳朵真尖。”
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盛迦一把拽进了房间里,宋霁安眉心轻蹙,甩开了盛迦的手,自己却因为反作用力跌坐在了沙发上。
“你干什么?”
盛迦关上门,从桌面上拿了杯甜汤过来递给她。
“什么东西?”宋霁安困惑地看向面前冒着热气的汤汁,感觉鼻尖都被笼罩在一片甜橙味中。
盛迦略微俯身,握住她一边手,将甜汤稳稳放进她掌心。
“希尔达刚刚打电话给我致歉,说她家世交的孩子在船上遇见了你,做了些胡闹的事,希望我和你见谅。”
“世交的孩子?”宋霁安眼前蒙上了一层醉后的水雾,“那不是希尔达故意派来的人?”
盛迦这才发现酒精摄入过多,或许真的会影响当前的智力水平。
希尔达完全没必要做这种多此一举的事来徒增麻烦,假如是头脑清醒状态下的宋霁安,绝对不会做出这种离谱的揣测来。
盛迦甚至能想到宋霁安明天醒来之后要是想起今晚的事,会有多尴尬。
哦,对了,宋霁安宿醉之后会断片。
那她想不起来了。
盛迦眸光微闪,一股久违的恶劣涌上心头。
“你是说,希尔达故意派人去楼上的酒吧勾引你?”她有些好笑地说道:“那她能得到什么?”
“那你怎么知道她是不是在离间我们?”宋霁安捧着甜汤眨了眨眼,她看到了盛迦发丝上坠落的水珠,有点想伸手去接一下,免得它们打湿她的衬衫。
“为什么你觉得这样会离间我们的联盟。”
宋霁安脱口而出:“那我要是上钩了,你不得怀疑我帮着她们啊?我们这点脆弱的同盟关系,可不就被离间了?”
“可是你没有上钩,”盛迦坐到了茶几上,与她对视,“是对方手段不行吗?”
“其实没有,”宋霁安回忆了一下,缓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