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希尔达上来,盛迦和宋霁安就已经从刚刚的震撼中回过味来了。
有些不愿意提及或者不愿意面对的事,大多数人的选择都是假装它不存在,盛迦和宋霁安没办法假装这件事不存在,但是能在冷静下来之后把它的特殊性和背德性暂时忘记,理性一点单纯分析这件事。
就以希尔达这种在外人面前表现得谦卑、知礼、阳光的人,假如她私底下实际上是这种阴暗偏执的模样,那她就更不可能轻易被人发觉她的真实面目。
毕竟在她们身边就有一个这样的典范——孟叶冉,假如不是她自己愿意参与进宋家的事情里来,谁能知道她的真面目是怎么样呢?
这一类人,为了在大众面前保持正常形象,只会小心地维护着自己的伪装,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在这样随时可能被发现的地方展露真面目,甚至还暴露自己与表姐之间的背德一面?
那只有一个可能,希尔达是故意的。
甚至可能是因为她无法及时将维尔玛放下船,而她也相信,以盛迦和宋霁安的智慧很有可能会在她解决这件事之前就发现船上还存在着另一名奥普特家族的人,所以她决定干脆直白地将这件事摊牌,并且是以一种并不多光彩的方式。
她在告知盛迦和宋霁安,在奥普特家族内部,她希尔达才是那个胜利者,而维尔玛是争夺权势的失败者,也是让她们俩拎清,究竟奥普特家族的哪一位才值得她们进行交易。
假如她们选择了维尔玛,那在这条完全由希尔达掌控的船只上,她也有能力让任何不利于自己的合作都无法开展。
带着些许威胁的锋芒,就这么直逼而来。
希尔达既然要参与后续谈判,那她就不可能永远保持着令人如沐春风的样子,这只奥普特家的母鹰正在适当地向她们展露自己的獠牙。
甚至不到半个小时,希尔达便走了上来。
宋霁安和盛迦正打开酒柜里的英式茶具在泡茶,泡的还是她们自己带过来的普洱。
绿茶的茶香要靠近才能嗅到,两人的姿态闲适,仿佛在这里等待多时。
“我听管家说你们在上面看房间,”希尔达走进来后笑了笑,“怎么样,这间要不要?”
“只要管家不觉得麻烦,我觉得她提出的流动换房是个很好的建议。”宋霁安回答道。
“不过现在处于极昼时间段,如果你要二十四小时向阳可能会导致精神过度紧张难以入眠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