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只是她想让宋霁安离去的筹码,她根本就不屑于藏起自己想做的事。
可宋宁秋无法责怪她,更没有资格去责怪她。
她只觉得眼眶发酸。
盛迦心机深沉吗?
盛迦满腹阴谋吗?
是啊,可她就是一个这样的孩子,任何人站在她的位置都无法做得更好了。
而且——
到现在为止,唯一一个真实受到伤害的,也只有她自己啊。
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这就不会是一个坏孩子。
一张纸巾从对面递过来,宋宁秋接过擦了擦眼睛,对上了付明琅复杂的眼神。
“盛迦和我打过一个赌,她和我赌她的真面露暴露在你面前时,你会不会因此而厌恶她。”付明琅轻声说:“你猜她赌的是哪一方?”
“她赌我不会厌恶她。”宋宁秋说。
付明琅:“为什么会猜这一方?”
“如果她觉得我会因此而厌恶她,或许她就不会放心让你来告知我实情了。”宋宁秋叹息一声。
当她处于无知的位置时,一切都笼罩着一层迷雾,当她知晓一切的真相时,已经能看清盛迦的所思所想。
付明琅笑了笑,“她赌对了。她说你会接受她的一切。她还说你不是温室里的母亲,我当局者迷了。”
“她是这样说的吗?”宋宁秋也忍不住笑了笑,但很快又为自己可能要做出的抉择而苦笑起来,“这两天,还是要拜托您去照顾一下盛迦了。”
付明琅没有应声,她只专注地凝视着自己面前的晚辈,她的脸上此刻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游刃有余,任谁都看不出她心底的煎熬与痛苦,隐藏情绪是她从小就在学习的课程,现在早已炉火纯青。
“宁秋,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也总有许多事无法两全,”她提醒道:“有些决定可能会让你撕心裂肺,有些决定可能会让你后悔终身,但是在得到结果之前,你需要做的是让自己不会后悔。”
宋宁秋颔首,“我知道。”
付明琅思索片刻,到底还是将最后的一句话说出口:“她并没有想过将霁安置于危险之中,霁安和她一路向前走是巧合。”
“然后她就将计就计,干脆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