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当她这样厉害时,就可以带妈妈脱离苦海。
这个愿望伴随了她很久很久,久到她习惯了每周去寻找宋宁秋的报道,在房门外时常爆发的争吵中她也能面不改色地去看看这位女士这段时间又做了哪些厉害的事情。
久到盛迦儿时的第一个愿望逐渐被磨平。
她无法言说自己从宋霁安口中知晓,宋宁秋可能会出现在学校时自己心底的起伏有多大。
仿佛苦苦追寻的梦,原本遥不可及,可此刻却即将出现在她眼前。
这样的忐忑一直到了月考总结的前一天,宋霁安有些忧郁地趴在绿意咖啡馆的桌面上对盛迦说:“我们家业务出了点问题,我妈妈连夜飞去东南亚出差了,明天估计赶不回来了。”
好几天熬油似的心,在这一刻渐渐冷却了下来。
宋霁安还在低声抱怨着:“满打满算,我已经快一个半月没见过她了,大部分时间都是打的视频,好烦。”
盛迦沉默着听她说,最终把自己做好的冰淇凌放到宋霁安面前。
这是店长姐姐发明的新品,教会盛迦之后,做起来很复杂,也是店里超过鸳鸯眼冰淇凌之后最贵的冰淇凌,盛迦每做一个能收取百分之四十点工费。
宋霁安是店里的忠诚客户,一听说就立马点了一杯。
见到湛蓝色的深海大鲸鱼,她狠狠惊艳了一下,很快把刚刚自己的随口抱怨丢去脑后。
宋霁安的吃相原本还是斯斯文文的,很得体的进食,和徐丽静玩久了之后彻底抛弃包袱,吃起东西来用店长姐姐的话来说感觉香地能去开个吃播。
盛迦回到后厨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有做事的速度不受控制地更快了一点。
原来她也会这样烦心。
盛迦在心底自嘲道。
这样失望且烦心的情绪直到盛迦在月考总结大会上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奖学金时得到了终结。
彼时宋霁安作为年级第二站在她身边,笑着接过校长陆婧亲手颁发的奖学金之后偏头冲盛迦眨了眨眼,然后凑过来往她红包里看了一眼,压低声音和她说:“盛迦,等会章铭悦她们下课肯定会跑过来撺掇我们请客,月考大会结束之后咱们要跑快一点。”
事实上,平常一班的同学们不怎么敢开盛迦的玩笑,但是这次月考准备过程中发现她其实没那么难以接近后,盛迦就变成了班上同学的打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