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现在有些不知道要做什么表情,只能机械地用手指写了一遍晚安发过去。
她按灭了手机,深吸一口气,似乎是要把心底的躁郁全部呼出去,她并不是一个容易被情绪左右的人,所以也只允许自己奇怪这一夜,今晚之后,她依旧是那个目标明确的盛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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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霁安并不知道盛迦此刻在想什么,她今晚心情原本很好,后来却开始变得有些难过。
可能是因为感受到了盛迦的疲惫。
哪怕在海边兜风的时候,保留了一点她自己小小的喜悦,却也无法掩盖她和盛迦前胸贴后背时传递过来的情绪。
她从小就很敏感,她母亲宋宁秋很关注她的身心健康,在她成长的过程中替她规划了许多才令她长成现在这样自信开朗的模样。那些敏感变成了敏锐,令她能够很轻易地去感受到别人的情绪变化,也变成了她从未和其她人说过的小秘密。
她能够在过去现在都这样良好地与别人相处,这样的感知力功不可没。
人难以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可不妨碍她去感知了解另一个人的情绪。
她不知道该怎么帮盛迦轻松一点。
刚刚离开盛迦的小区时她趴在车窗上往后看,盛迦逐渐缩成一个小小的点,就好像夜晚时的亲昵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们之间的距离又像行驶的车一般,越拉越远。
或许是她上车之后在熟悉的环境里失去了表情管理,在前面开车的刘阿姨发现了她的抓耳挠腮,没忍住笑起来。
“怎么啦?”她温和地开口,“上车之后就魂不守舍的,可以和我说说吗?”
宋霁安托腮回答:“是觉得盛迦很厉害,一边上学一边兼职,还能稳拿年级第一。”
“她好像天生就能把所有事都游刃有余地处理好,做什么都很云淡风轻有把握,而且情绪非常稳定。”
刘阿姨点点头,“嗯嗯,夸奖说完了,你烦恼的事呢?这段时间你在家夸这个小姑娘夸得我和你周阿姨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宋霁安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每一个小女孩交到非常厉害的朋友之后,都会忍不住到处和人炫耀,她其实也不能免俗。
“我觉得她太辛苦了,”宋霁安说到这里就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帮她。”
她看出来了盛迦很缺钱,其实她可以给盛迦找到轻松的,不会太浪费时间体力的兼职。
宋氏重工在景江并不是没有分公司,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