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比买到没有调料包的泡面的几率大多少吧。
松田阵平觉得,这座右铭估计是他们俩中的谁从对方那里看来的,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也把它作为了自己的座右铭。
就是不知道是藤井月抄的萩原研二,还是萩原研二抄的藤井月了。
怀疑打开了一个口子,其他疑点便如同雨后春笋般,纷纷在松田阵平脑海里破土而出。
他忽地记起,他刚跟藤井月成为同桌的那段时间,萩原研二曾经以要向优等生请教问题的名义,跟藤井月借过一段时间的笔记。
他每天下课后把她的笔记拿走,放学前再还给她。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因为藤井月的成绩确实还不错。但松田阵平忽然想起,萩原研二当时的前桌不就是学习委员吗?以他的好人缘,跟人家借一本笔记有什么困难呢?他却偏偏舍近求远来找成绩不如学委的藤井月……
松田阵平出神地想着,连烟灰烧到手指都浑然未觉。
藤井月在供词中说,萩原研二在高三时还独自去找过入江老师,要求把他和藤井月分在一起,这件事松田阵平也从没听萩原研二说过。
在他跟藤井月同桌散伙后,连续求了他两个学期的萩原研二那次一反常态地,没有再来拜托他。
如果真如藤井月所说,萩原自己去找了入江老师,那就说得通了。
“啪嗒”一声,烟灰掉在面前的纸页上,这声响拉回了松田阵平的心神。
他垂眸,随手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
这天晚上,即使提前吞了几片安眠药,他睡得也极不安稳。一晚上都在做光怪陆离的梦,一会梦见萩原倒在血泊中的脸,一会梦见藤井月抱着他的尸体,沉默的像一株失去养分的树,还有她举着针筒站在犯人病床前的模样,以及站在天台上一跃而下的背影。
像一只翩跹的碟。
直到天光大亮,他才从梦中挣脱。
一摸被褥,已经被他的冷汗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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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井月沉默地坐在他对面,对他刚刚得出的结论,不发一言。
没承认也没反驳。
她的表情过分平静,目光不闪不避,沉默地跟他对视,像是一瞬间失去所有的鲜活。
这副模样,跟他梦里那个沉默地抱着尸体的形象逐渐重合。
也许是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