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不足以构成她直到今天都还记不住垃圾分类的方式与各类垃圾投放日的原因。并且在收拾家里的时候,她也完全把垃圾分类丢到了脑后,一股脑地把没用的东西塞进垃圾桶里,当时的爽快彻底转变为此刻的苦恼,她都不愿意多看手中硕大的两个垃圾袋了——光是瞄一眼就觉得忧愁。
该把它们丢到什么地方去呢……都已经是午后时间了,她知道垃圾投放点下午一贯是不开放的。
要不然再等上一会儿,等到夜里再把东西丢过去?虽然这么做实在很像垃圾小偷就是了,尊严也绝对会大受打击。
最糟糕的处理办法是,现在就开始对垃圾进行分类,而这个办法,她光是想了想,就觉得很头大了。
要是人类不制造垃圾出来就好啦!——她冒出了不切实际的念头。
这点小小的妄想险些让她被甚尔甩到身后。倒不是因为她分心了,而是甚尔忽地改变了路线,绕过垃圾投放点,不知道要往哪儿去。
“去一个能处理掉垃圾的地方。”被五条怜问起时,他是这么说的。
谜题依然存在,烦恼一点没减,但她没有再多问了,加快脚步,紧紧跟住他。
一路绕到公寓楼的背侧,经过哐啷哐啷满是噪音的投币式洗衣房,再从两家蔬果店的缝隙之间钻过去,歇业的老旧澡堂出现在眼前,大门紧锁着,不过拦不住甚尔。他伸手钻进铁栏杆里,用力一掰,居然硬生生地把铁锁掰折了。
怪力!
“进去吧。”他朝五条怜努努嘴。
偷偷摸摸闯进停业的旧澡堂,这种事情好像比夜里丢垃圾更像是个小偷了,真叫人紧张。
五条怜咽了口唾沫,也不磨蹭,赶紧溜进来了。
澡堂歇业了没多久,看起来还没有那种孤寂的萧瑟感,透过门上的玻璃,只能看到里头黑漆漆一片,不再运作的自动贩卖机冷冰冰站在室内一角,有些吓人。幸好他们的目的地并不是澡堂里面。
此处用的是旧式的浴桶,陈旧到需要用燃烧的柴火来加热浴缸里的水。甚尔看中的就是这些安装在浴桶下方的炉子——完美且合法(姑且)的焚烧炉。
甚尔的这些考量,五条怜是在点起火之后才意识到的。
“啊。”她想到了一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