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先生!快醒醒,有人找你!”
她鼓起勇气,用手指戳戳他的肩膀,指尖居然有点痛。
……好硬。这家伙是用石头做出来的吗?
真是个令人纳闷的问题,而且一时半会儿显然无法得到解答。但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在她坚持不懈的戳戳之下,甚尔终于发出了两声困倦的哼唧,慢悠悠睁开眼,仿佛在海景酒店睡到自然醒的观光客,而不是危机当头的超现实穷鬼。
先摸摸额头,再揉揉脑袋,甚尔沉沉呼出一口气,一歪脑袋,漫不经心睨着她。
“你说有人找我,是吧?”一开口就是危机感为零的恹恹发言,“那人是个男的吗?”
五条怜连连点头:“嗯!嗯!”
“而且个子小小的,身上一股老人臭,脑袋还——”他竖起一根手指,在头顶上画了个看不见的圆,“——秃掉了?”
“唔……”
甚尔所描述的人物,好像和门外的来客很不一样?
五条怜仔细回想着几分钟前的记忆,果断摇摇头。
“找你的那个人个子很高,穿西装。”
她把双手插进发间,让头发立起来。
“他的头发是这样子的。”然后垂下手,把本就细长的眼睛拉得更平,“小眼睛,单眼皮。还有……”绝不能忘记用食指往唇上抹一下,“有对小胡子!”
这绝对是最惟妙惟肖的说明方式了。甚尔思索了两秒钟,忽然翘起嘴角,露出了一个不太像是笑容的笑。
“我知道是谁了。”他总算是情愿做起来了,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脑袋,“叫他进来吧。”
“哦……”
可我不知道他是谁耶。
她暗自心想。
说实在的,倘若来者有着五条怜熟悉的面孔,那才叫麻烦呢。她赶紧丢开这点无关紧要的小郁闷,乖乖打开了门。但直到来客从身旁走过,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应该同对方说一句“请进”的。
不过嘛,就算是没有这句“请进”,他也还是走进来了,目光以极小的幅度四下张望着,每打量一眼,他的表情都会多出一份微妙感,大概是因为禅院家算不上是多么宜人的居住环境吧。
就这么一边打量一边走着,他总算来到了甚尔身后,却站着不动——客厅里实在没有太多能够容纳客人的空间。
甚尔选择无视掉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