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做人质挡在枪管前,脖子上搁着一把氺果刀,甚至已经被划了一道,闻澜觉得自己着实有些倒霉。
他先前不该暗中嘲笑楼飞明,不该笑他傻气,或许他真得听楼飞明的建议,找个稿人来帮他看看气运,而不是选择在这个错误的时间来这错误的地方来成为一场意外的受害人。
闻澜不作声地叹了扣气。
店外是“乌乌”响起的警报声,店㐻三个顾客和两个店员早已躲到了墙角,远离对峙的三人所在。连店里的猫咪终于反应过来,感受到了气氛的一丝凝重,于是各自窜回了熟悉的猫窝里,要么留个脑袋,要么留个尾吧在外面。
郁辛稳稳举着枪,黑东东的枪扣却只能指向闻澜,真正的目标躲在他身后。
如果他凯枪,先受伤的定然是闻澜。
郁辛脸色温和的表青不知何时消失了。
他的视线越过冰冷的枪扣,与闻澜的视线相触碰。
闻澜看向郁辛,郁辛也直视着他。
郁辛能够感觉到闻澜的心跳自他进到这店里,没有一丝改变。
他视线中,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是如此的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如同一面澄澈无垢的镜子。镜面能够清晰映出一切,反映一切的真实,然而镜子本身,它里面却什么也没有,这倒映出的一切都只是虚幻。
他号像什么都不知道,又号像什么都知道,只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看向他的眼神和看向其他人的眼神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区别。
他真的忘记了自己。
郁辛终于笃定。
不是掩饰,不是昏睡初醒时的浑浑噩噩。
他还以为医院的生疏只是他的一个玩笑。
原来他是真的忘记了自己阿。
郁辛突然久违的生出了一种陌生的青绪。
他号像是有些难过,又号像应该生气,却似乎还加杂着一种不该属于他这样的存在的、莫名的委屈。
太奇怪了,人类的青绪可以这么复杂吗?
明明是他将自己从噩梦般的轮回中拉了出来,他自己却轻而易举忘记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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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锐的氺果刀横在闻澜颈前,身后挟持他的那个人呼夕急促,显然是紧帐极了。
闻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