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小的过来给老爷送参汤见屋里没人,去护卫院也没找到李大夫,我就留在这儿守着。”
“快去找。”朱氏说。
施三叔掩一下鼻子,屋里一股子臭气,他恼火地骂:“侄媳妇,你们养一大群下人,就没一个手脚利索能伺候人的?那劳什子大夫也不是玩意儿,让他来守着我大侄子,他溜哪儿偷懒去了?”
“太太,钱引拿来了。”薛大娘及时赶到。
闻言,施三叔立马不摆谱了,他走出去一把夺过钱引,确定是一千贯钱,他把钱引塞怀里,说:“侄媳妇,我不打扰你整治下人,先走了啊。”
朱氏“哎”一声,“三叔慢走,我就不送了。”
“不送不送,你多陪陪我大侄子……要是有什么消息,你打发人去族里通知,我们都来帮忙。”施三叔边走边说,一出月亮门,他遇上施顺之,他敷衍地招呼一声:“顺之也去看你爹?还是你孝顺,多陪陪你爹。”
施顺之客气几句,他目送施三叔的身影离开施园,这才往议事堂去。
不多一会儿,四爷和五爷听到消息也匆匆赶来,生怕施老爷在他们不在的时候醒了。
“太太,没找到李大夫,我在施园找遍了,都说没看见他。”下人来报。
四爷的目光一闪,说:“看看家里少没少东西,他别是偷拿什么好东西连夜跑了。”
荒凉偏僻的河岸上,李大夫伏在九姨娘身上痛哭,韩乙抱臂在一旁冷眼旁观。
“你俩奸情暴露了?谁杀的你们?”他不耐烦地问。
粗哑的哭声戛然而止,李大夫慌张地抬起头,“你也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别管我什么时候知道的,我问你是谁杀了你们?怎么她死了你没死?”
“是四爷,他五更天的时候猛地来了,我跟听雪在榻上睡觉,被他逮个正着。”李大夫低着头说。
四爷?不是朱氏?韩乙皱眉,他从记忆里翻找出这个人,根据他的判断,这个人贪婪、冲动、有小心思但不精明,甚至是胆小怕事,这种人会在五更天从床上爬起来去看他爹?
“确定是他?”韩乙不放心地问一句。
李大夫迟疑地点头。
“还有什么内情?”韩乙蹲下身问。
李大夫迅速摇头,牵扯到脖子上的勒伤,他疼得呲牙咧嘴。
韩乙看一眼九姨娘,她脸上的血色消失殆尽,已经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