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襄阳人士。”韩乙否认。
丹穗此时意会到施老爷的意思,也发现一个她忽略的疑点,她接话问:“那就是平江人了?我发现韩大侠有我们当地人的口音。”
韩乙沉默,他这会儿后悔来施家当护院,富贵人家就是事多,忒无趣。
“我娘是平江人,我幼时在平江长至七岁才离开,故而有平江口音。”韩乙说罢起身,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一拍椅背撂腿就走,放话说:“信不过我我这就离开。”
施老爷连“哎”几声,他忙说是误会,自己没那意思。见韩乙大步出门,他生怕他真走了,忙催丹穗追出去解释。
丹穗追出门,韩乙已过宝瓶门,她拎起裙摆追上去。
韩乙在护卫院门外停下步子,待丹穗追过来,不等她开口他先说:“行了,回去照顾你主子吧,我暂时不会走。”
丹穗:“……大侠不生气就好,您是江湖人士,向来是不拘小节,不像生意人,生来疑心重,尤其是我家老爷还病重,越发疑心深重,您别见怪。”
韩乙能理解,他也只是一时憋屈,出了门就消气了,大步离开只是为了不让施老爷继续探究他的过往。
“你去回话吧。他要是发病了你喊一声,我听见就过去。”韩乙不让她这个做仆的人为难。
丹穗笑着点头,她走出去两步又回头说:“护卫院地方窄,你练刀的时候可以来石园。”
“我……”韩乙下意识想拒绝,拒绝的话却说不出口,他在护卫院练刀的确是施展不开。
“你放心过来吧,我会跟老爷讲的,他不会有意见。”丹穗补一句。
回到议事堂,丹穗发现施老爷站在窗边,没有躺在罗汉床上,她拿件长袄给他披上,温声说:“起风了,老爷小心着凉。”
“他怎么说?”
“没恼着要走。”
施老爷轻笑一声,他拍拍丹穗的手,说:“越发没用了,还要我来打听他的来路。”
“他在我和王管家面前可凶了,我不敢多问,害怕他生起气来拿刀砍我。”丹穗半真半假地说,她扶施老爷坐回床上,拍马屁道:“姜还是老的辣,他在您面前还是个毛头小子,经不住几个回合的试探。”
“算是歪打正着,没想到他还上过战场,我骂那老奸相对他的胃口。”施老爷咂几声,说:“都讲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