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终也不再是师兄,只是一个此生与她永不同归的决绝之人。
她想,此生便就这样了吧。
不用再期待有人能够护佑自己了。
从今往后,她就是这世间只手遮天的魔。
所有厌恶她的生灵,只要一息尚存,都将毕生臣服于她的脚下。
她想得到的东西,可以随心争抢。
放不下的人,亦可囚于身侧,好好玩弄、久久豢养。
这样多好。
只要当个坏人,她就不会再失去任何了。
所有的画面在这一瞬定格。
莫名其妙被捅了一剑的她低下头来,望着自己被断剑刺了个对穿的胸口,只觉一阵难言的闷痛缓缓涌上了心头。
……
惊醒之时,黎郁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连那女子的模样都看不真切,却还是被那一剑捅得凝滞了呼吸。
哪怕意识已从梦中脱离,胸口仍旧隐隐作痛。
分明只是一本前几天刚囫囵吞枣看完的小说,竟也在她累得半死半活时冲进梦里狠狠创她一下。
真是太过分了!
她有资格怀疑,这是通宵干活后将要猝死的前兆!
是的没错,失业是梦,通宵打工却是真。
只要一想到大好的周末拿老命肝完的方案交上去八成还要挨批,她就为今天也不是世界末日这件事而感到万分的遗憾。
只是遗憾归遗憾,有些破班还是得上的。
黎郁眼睫微颤,缓缓睁开双眼。
眼前的一切,似乎、好像、貌似、大概……有那么亿点不对劲。
此时此刻,她身处一个极其陌生的房间,穿着一身仙气飘飘的古装,盘坐在一张古香古色的床榻之上。
窗外正飘着雪,屋内没有一丝寒意。
她稍稍垂眼,只见一双白皙得不像自己的纤纤玉手,掐着一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手势,轻放于两腿膝边。
一抹绵柔的蓝,如烟似雾缓缓流淌着,丝丝缕缕皆萦绕在她的身侧。
“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一个不怎么耐烦的陌生声音从旁侧传来,黎郁身子一颤,连忙左手撑住床板,扭着脖子循声看去。
姿势变换的那一瞬,萦绕着自身的那抹柔蓝便也一同消散无踪。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瞧见了那个声音的主人。
那女子一袭水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