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连通外星系的星际航线陆续开通,饶是花园街这种偏僻郊外,不时也能见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大叔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发现这个面容特殊的男人根本没在意自己的打量,那双嵌在冷质面甲下的黑色眸子,一直冷冷盯着院内的情况。
如有实质的冰寒目光,与其说在打量,不如说在审视——审视映入眼帘的每一幕,每一个画面,每一个细节,揣度测探眼前的一切,到底是真情流露,还是在逢场作戏。
大叔忍不住顺着对方的目光,又朝院子里望了一眼,此时冉思刚被人扶进了屋里,大门也随之关上,半点影子都看不到了。
等大叔再回头,那个奇怪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就像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又在人群里站着看了多久一样,他的离开同样悄无声息,宛如一缕吹过湖面的风,还未掀起涟漪,就已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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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院子外面的事情浑然不知,进屋后的冉思,终于不再嗷嗷大哭了。
他哭不动了。
哭可是很耗费体力的,情绪爆发时可以哭得酣畅淋漓,但哭得久了……可真tm累啊。
想睡觉。
围拢在冉思身边的大叔大妈们见这人虽然不哭了,但一副精神恍惚表情呆滞,摇摇晃晃要昏死过去的样子,吓得赶紧掐他人中,硬生生把快要无缝入睡的冉思又给弄醒了。
“……”
冉思欲哭无泪,强撑起精神向大家表示自己没事,不会自寻短见,请父老乡亲们放心,先让他一个人静静。
热情的邻居们哪能真的放心,又安慰了他好久,还七手八脚地帮冉思粘好了林夜星的遗照,有好心人看见冉思的床板都被那帮人拆掉砸碎,立刻回家搬了张床垫过来,让他先凑合着用几天。
“谢谢,谢谢大家。”
冉思又想哭了——感动的,可惜他现在眼睛又肿又涩,已经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等好心人们陆陆续续离开,冉思再也支撑不住,往床垫上一倒,就开始昏睡。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半夜。
冉思醒来的时候,外面已夜色深沉,万籁俱寂,皎洁的月光从没有拉窗帘的窗户投射进屋内,照亮了整个屋内的狼藉。
冉思顶着肿眼泡环视了一圈,又颓丧地瘫在床垫上。
哎,没穿越回原本的世界,看来自己是回不去了。
他忧伤了一会儿,慢吞吞地整理好乱七八糟的愁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