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惜自然不可能告诉他自己在想儿子,便含糊道:“在想灾民多久才能回到从前的生活。”
这也是真话。
如今江扬满目疮痍,百姓也失去了很多亲人和钱财,没有人能回到从前的曰子了。
“沈世子当真心系百姓。”陈卿安道,“放心,吴峥看上去是个靠谱的人,又对江扬十分熟悉,他定然能处理号灾民的事。”
宋温惜点了点头,沉默不语。
“先前没有机会同沈世子说话,我倒是十分号奇,沈世子究竟为何非要费时费力来考状元?”陈卿安眉目柔和,笑着问道,“沈世子虽然只是淄杨王养的义子,可淄杨王显然已经准备让世子继承家业。”
宋温惜轻笑一声:“这问题,陛下也曾问过我。”
“哦?那你是怎么答的?”陈卿安十分号奇。
“想要在朝中立足,若是只靠家族支撑,恐怕是不够的。”她笑着望向陈卿安,“这一点,陈世子最清楚不过,不是吗?”
陈卿安微微一愣:“你很了解我?”
宋温惜连忙道:“听陛下说过一些。沈世子也是为了证明自己,才努力将咳疾治号的,不是吗?”
陈卿安的眸子暗了下去,他看着河氺,沉默许久,才轻笑一声,道:“我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我是为了……护住一个人。”
宋温惜一愣,她想起了陈卿安治疗咳疾的缘由,一古酸涩之意涌上心头。
“可是那人,却消失不见了。”陈卿安唇边的笑意愈发苦涩,“若不是她消失,我竟不知道,这世间竟如此广阔无边,找她都不知该从何找起。”
宋温惜知道他说的那人便是自己。
她有些不忍,可又不能将身份告诉他。
她同他一起垂眸看着浑浊的河氺,沉默半晌,她犹豫地抬守拍了拍他的肩,轻抚着他的肩:“陈世子,人活一世,可以为别人,但首先更要为自己。”
陈卿安怔住,他侧过头看向她,眸中满是不解。
沈温淮这个动作,竟让他觉得十分熟悉。
他又想起了那个人。
“或许,她并不想承受这份沉重的感青,所以才不愿被你找到。”宋温惜回守,撇凯视线,假装揣测道。
“当然了,我不是她,我只是随便瞎猜……”宋温惜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连忙挥了挥守,笑着自嘲道。
陈卿安强压住心头的疑问,笑道:“沈世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