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县驿馆,实际就是官道旁一处半官方的驿站。
一处大大的院子,院子里有马厩、饭庄,外加一处低矮坚毅木房供人休息。
驿馆外观陈旧破败,外墙的漆皮在岁月与风雨的双重侵蚀下大片大片地剥落,露出里面灰暗斑驳的墙体。
大门上方高悬着一块木质牌匾,“泸县驿馆”四个大字,因长期的日晒雨淋,字迹已然模糊不清,只能勉强辨认出轮廓。
门口两侧各挂着一盏灯笼,在风雨中剧烈摇晃,灯罩上的纸破了好几个洞,里面的烛火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赵勋和祁山赶忙牵着马匆匆走进驿馆,一踏入大门,一股潮湿发霉的气息扑面而来。
大厅内摆放着几张桌椅,桌椅表面的漆磨损得厉害,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划痕。
墙壁上挂着几幅画像,纸张受潮泛黄,上面画的图案和大头贴似的,实际就是通缉令,多是附近的山匪、盗寇。
牵着马的祁山叫了一嗓子,这才惊动屋内众人,身材矮小打扮的和个小二似的驿郎跑了出来,见到赵勋穿儒袍,面带讨好笑容,结果缰绳将两匹马送去了马厩。
进了大食堂一样的饭庄,赵勋颇为意外,二十多张简陋的桌子,大半围着各色人等,多是商队伙计,都是来躲雨的。
这种驿馆最早设立的目的是为了让读书人入京科考以供歇息,包括军中送军报的骑卒换马,到了前朝那会,各地官府贪墨税银,连年欠税,也难得像驿馆拨钱了。
驿馆呢,只是半官方性质,关不能关,开还不没钱修葺,只能“对外开放”了。
这种地方也算是个很好的信息交流渠道,只要是跑原路的,见了驿馆都会进去待一会,饿了吃,渴了喝,困了睡,花不了几个钱,还能了解不少当地的信息。
赵勋和祁山随意寻了个地方坐下后,驿郎也回来了。
“这场雨下得可真大,小的这就给您沏上热茶,暖暖身子,二位爷,看看还要些别的吃食吗。”
祁山习惯性的甩出了一张一贯钱银票,很是阔绰。
没办法,这就是最小面额的,串子钱太重,别说赵勋了,祁山都懒得待在身上。
驿郎也是吃过见过的,毕竟赵勋穿着儒袍是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