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跟你说的?”
“她比四公主早回京两天,回来了,就住我们府里,说八爷有信儿捎回来。我问她什么信儿,她又不肯说。后来,四公主回京了,京城封得跟铁桶一样……”
隆科多眼神一转,把手里的戒指,拿去给八福晋试戴,果然和左手中指严丝合缝,这才开始有点信,跟她说话时,语气也缓和下来。
“原来是这样。福晋,眼下行宫里不太平,臣也是听命于太子殿下,不得不警惕些。听福晋这么说,京城,现是四公主说了算?”
“我走的时候,十日前是。她带了兵来,进京后就住在紫禁城里,谁都不敢问。我隐约听见舅舅家的人提起,说大学士马齐,不过平白问了一声,皇上好不好,就被她打了多少大板,只剩半条命了。我跟她素来不对付,生怕她来收拾我,钟济海说要带我跑,我就跟着她出来了。”
“福晋就这么信钟济海?”
八福晋没被打过的右脸都红了,回答的声音,越来越小。
“叫我怎么说呢……她跟老十……哎呀,你别着急,也别再打我了。你别跟旁人说,是我说的。钟济海和老十,早睡过不知道多少回了。老十和我家八爷亲近,钟济海在我家,我拿她当妯娌一样的。老十没开府,他俩没地方厮混,常在我家住的。”
说完,从耳朵上撸下一对西瓜碧玺坠子,交到隆科多手上。
“这是钟济海的,你拿到老十那里去问就是。我只不知道,他肯不肯认。八爷说,老十只是跟钟济海玩儿玩儿而已,不会娶她。我倒看钟济海动了真情的,总盼着他俩能成。于是收了耳坠子,答应帮她说好话。”
隆科多心想,这还不容易,拿去跟十阿哥对一对就知道了,接了耳坠子,揣在怀里。又用撕坏的裤子,紧紧绑八福晋在桌腿上。处理完这些,还没来得及出门,刚才受命负责把守的侍卫,忽然冲进门来。
“头儿,太子殿下来了,点名道姓要见八福晋。小的们拦不住,说话就进来了。”
“没事。”
隆科多本想让这人留下,负责看管八福晋,话到嘴边,又改了主意。
色字头上,一把刀。
八福晋投怀送抱也好,侍卫见色起意也罢,万一出点事,叫八福晋跑了,说不定大事就坏在这上头呢。
不能掉以轻心。
隆科多自认八福晋跑不出去,把她反锁在屋子里后,出去应付太子。
太子已经抢到院子里了,看见隆科多不紧不慢的,还在锁门,顾不上别的,先要进去问八福晋的话,可惜被隆科多抢先一步,把门锁好了。
“殿下,臣知道您心急。托合齐一直没有消息,太子妃娘娘,还不知道救没救出来。可八福晋的话,究竟可信不可信,咱们得先去跟十爷,验上一番。两边对上了,再问她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