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凤鸣业脸色就很难看。
赵隶荃亲自跪下请罪,言辞恳切不说,末了又说了一句‘自己年迈,恐无力在朝中为皇上排忧解难’的话,大有一副解甲归田的意思。
凤云肃站在一旁,面目平静的听着。
凤鸣业虽然很生气,但此时也只能摆好脸色,安抚赵隶荃两句,夸他是朝廷肱骨之臣,怎么也不能在这时离去。
赵隶荃感动的双眼通红,再次谢罪。
赵英也以自己失察的名目请罪,请求从重处罚。
一时之间,凤鸣业还真不好下旨降罪,只能含糊过去,表示真相查清楚就好,其他便不追究了。
将赵隶荃和赵英安抚走,凤云肃也要离开,却被凤鸣业留下了。
看着自己神色冷漠的儿子,凤鸣业轻咳了一声,问了一句,“王妃可好些了?”
从来没有他想不想,只有凤鸣业要不要做。
凤云肃故作不解的问,“父皇说的哪种地步?”
见凤鸣业这么问,凤云肃简单的评点了两句,“为人圆滑,计谋和城府都是一流。”
这样的人在战场上是一员猛将,是朝廷的栋梁的,但这个前提下,是他对朝廷没有异心,否则他便是动摇朝廷的罪魁。
狡兔死,走狗烹,这个结局怕是要在他身上应验了。
可他偏偏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就算他身强体健,凤鸣业也不一定会选他当太子,更何况他还是个随时都会死的病秧子?
凤云肃并不认为凤鸣业是坦诚,而是凤鸣业猜到自己已经明白他心中的太子人选,与其他自己心中肯定,倒不如他先来揭开这层窗户纸。
凤鸣业嗯了一声,随后说道,“你看赵家这个姿态,是越来越放肆了。”
凤鸣业知道他敷衍,但也没拆穿。
“六皇子是他们的希望,他们不遗余力的想打压你,扶持六皇子,朕不是不知道。”
提起这个,凤鸣业眉心皱的更深了,“不仅是你,就连老实巴交的小老七他们都不放过,朕拢共就这么几个成年的皇子,都让他们祸害完了。”
他知道凤鸣业这话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他表明态度不会将皇位传给凤之棋,那就剩下自己和凤承轩。
凤鸣业没想到还是这个答案,不死心的追问,“真的……就到了那个地步了?”
凤鸣业并没有明示,但话里的意思,凤云肃已经全明白了。
“还未当上太子,就已经不知天高地厚的肖想皇位,朕若把皇位交给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哪怕是死了,还得挨你皇祖父的神龙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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