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汗珠汇聚成一滴落下来,滴答溅在桑时桉咬红的胳膊上,空气中确实没有麝香那种浓重的味道。
“放松。”简涔予的语调平缓而又强势。
桑时桉忍不住回头,简涔予的长发不知何时被绑起,只余下两缕碎发垂落在颊边修饰脸型,药油的薄荷香掩盖住她身上干净冷冽的气味。
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目光移过来,落定。
背光的浅眸难得染上幽重的深色,有些浓稠。
桑时桉几乎立刻就要坐起来。
“别动,快好了。”简涔予只要在淤青处稍加一力,桑时桉被迫乖乖趴回去。
好在简涔予说的是实话,半分钟后,简涔予的动作停下来,用两手平敷在桑时桉的伤处,辅助药油的吸收。
等吸收好了,简涔予松手起身:“药油会沾染到衣服,我去拿块毛巾。”
桑时桉含糊应:“嗯。”
视线飘忽落在茶几上,看到上面一枚细圈的翡翠玉镯,一看成色就知道是哪个漫天要价的拍卖会里淘来的镯子。
桑时桉一直觉得玉镯是老一辈人喜爱的物件,只有不缺钱的冤大头才会去买。
许是这个‘冤大头’刚刚帮她擦药的举动太过体贴,不像是故意趁醉欺负她的人,桑时桉定了定神,下决心要问一问昨晚的事。
简涔予拿着湿毛巾回来时,桑时桉试探道:“谢谢你帮我上药。”
简涔予未看她,低敛着眸专注于擦去残留的药油:“真要谢以后就听话些,免得站都站不稳还弄一身伤回来。”
桑时桉心大,确定伤跟简涔予无关后,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将衣摆一放盘腿凑近过去:“你知道我这伤是怎么来的?”
简涔予:“酒吧人多,我到时你已经撞伤了,具体你可以去问你同行的朋友。”
桑时桉心道原来是场意外。
她眼珠子一转:“就算我乖乖在学校自习也没用,你以为那是场意外吗?”
简涔予上完药后的态度变得更为冷淡,甚至连看都不看桑时桉,又低头回复起手机消息:“原来你知道伤是怎么来的。”
桑时桉清清嗓:“我也是被你提醒后才记起来。”
简涔予:“对方是故意的?”
桑时桉一本正经:“因为他之前对我求而不得,怀恨在心……”
简涔予回复消息的动作一顿,抵在手机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