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涔予显然对用吹风机并不着急,继续打完最后几个字,才淡淡地转向她:“谢谢,昨晚看你喝了酒,今天头会不会……”
声音暂歇,简涔予的目光停在她的左侧腰上。
桑时桉醒来时就察觉到后腰泛疼,刚刚不经意揉了两下,被敏锐的捕捉到了。
她的手动了动,用袖子挡住那一侧。
简涔予跟她年纪相差三年,重逢后总是带有一股压迫感。
明明小时候相处时并没有这样的隔阂,许是长大后阅历增加,国外宽进严出的大学体制下,还有闲暇跨专业考上燕大的研究生,总归比她更为自律。
“身上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吗?”简涔予清清冷冷的声音落在耳畔。
自然是有的。宿醉后,头疼头晕肩膀酸,腰上估计青了一块,写论文的脑细胞也死了一大片。
但桑时桉不会自找没趣到讨骂听,她摇头晃脑,张口就是一段说过不知多少遍的词:“我年纪轻抗造,还能跟他们大战八百回合,怎么会有事?”
简涔予眉心蹙起,好像生气了,又好像是在嫌她话多。
因为同居两个月来,桑时桉就没听到简涔予外放过一次音乐,跟她这个人一样冷冷清清。
简涔予目前还是她同居对象,两家人不定时就要聚一聚,桑时桉不能把关系弄得太僵。
于是,桑时桉又开口:“我昨天出门时看到了瓶香水觉得特别适合你就买了下来,我去房间里……”
立刻给你挑一瓶。
“谢谢。”简涔予礼貌开口,目光终于从桑时桉的腰上移开,“等会有课?”
桑时桉很没底气的:“没。”
本来有一节马原的,昨晚喝酒开始就知道起不来,就找了个代课。
但简涔予不是会关心她课表的人。
桑时桉想了想,从简涔予的目光中,觉得自己猜到了简涔予的用意,难得底气十足地答:“没有课,但也没约人,等会儿要回寝室找我朋友拿电脑,然后一整天都用来写论文。”
简涔予还没说什么,桑时桉就先在心里夸赞了自己一番。
她对知识的热爱天地可鉴。
就是简涔予似乎不太满意她的回答,桑时桉语气稍软:“真要写论文,截止今天交稿。”
简涔予想了想:“许教授布置的有关对赌的那份课题?”
桑时桉:“对,就是那个。”
燕大的本科生也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