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鹫的手很快,对于制香一事早已熟稔于心。既做了太子,便要事事做好,又正因延禧帝不喜欢他,便还要事事做到最好。政事上被忌惮,便做好榆木脑袋,木头太子,所谓闲事,却不能差上半分,否则便是丢了陛下的脸。
等香牌成功脱模,将其四周修整干净,表面的瑕疵和裂纹,则用香板沾水平整,待钻好孔后,李鹫伸出手心将香牌呈与赵鸾鸾,声线清润,语速不急不缓,温柔至极,“寒木不凋,春华吐艳,此牌寓寒木春华之意,送与夫人,望夫人心欢。”
赵鸾鸾看着他诚挚乌黑的瞳仁,又看向那块极为完美无缺的香牌,心中明知,太子是在与她耍心机,不选福顺,不选名,却挑了个最不沾边可也是最特别的,若日后见此寒字,便能想起此牌是谁所赠。
不过,她到底还是接了,之后亲手拿起一旁的白釉执壶,为太子斟了杯茶,扬唇一笑,“却之不恭,便以茶为谢。”
二人有来有往,又于茶道上论了一番,就连兴致勃勃去做月团的王静则都玩累回来了,待看到与赵鸾鸾说的话的是昨日那个木头太子时,面上明显一愣,心道怎么这人又来了。
赵长胤从后面跟上来,还没站稳,见到人也是满心疑惑。
不过因为月团,王静则很快就把这事放到脑后,她简单地行了个礼,将手中的小篮子轻轻放到磐石之上,又把上面的布拿走后,便是一盘她亲手做的月团。
而见到庐山真面目的赵鸾鸾眼珠转了转,见她甚是期待的目光,抿了抿嘴,终究是硬夸道,“甚好,颇佳。”
王静则又看向鸳鸯,鸳鸯看着那一盘奇形怪状的小饼,狠下心来,点了点头,“姐儿真是天赋异禀。”
陪从做饼的珍珠,见鸳鸯一脸难言的表情,捂着嘴险些憋不住了。
听到这么高的赞许,赵长胤也忍不住凑了过来,嗓门极大生怕别人听不见,“阿姐,这其中也有我一份!”
“明明是画蛇添足,阿娘,小舅父他拙手笨脚的,做饼时几次要扣了面盆,师傅都看不过眼了,要把他赶走。”
王静则白了一眼,说起这事时怨气极大,若不是有人从旁捣乱,她早该做出来了。
“我是力气大,练武练得厉害,才不小心的,平时耍石锁,我,我都能一练三个时辰不停,我劲骨丰肌,威武雄壮!”
赵长胤被嫌弃得难受,努力拍了拍自己的筋肉,想证明自己真的是孔武有力,以致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