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鹫没说的是,他对赵鸾鸾念念不忘,也是因为她除那一分风采,便与那个女人霄壤之别。谁会爱上造就噩梦之人,若非那个女人柔懦寡断,他与妹妹又如何会落得现在境地。他不会恨一个被皇权逼迫的女人,却也不会喜欢。
而以那位中丞夫人的性子,若想接近,需徐徐图之,步步为营。
给她看那幅画,不过只是寻一个天衣无缝的理由,不管她是觉得他是因相像之故亲近她,还是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都无所谓,事实她总会知道的,他要的就是这一丝半缕,又隐秘至极的关系。
那画确实是那个女人年轻时的样子,活到现在还记得的,怕是只余他和陈琳了,谁会记得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李鹫重新阖了阖眼眸,想起了夫人二字之前尚还缀着的中丞二字,红唇抿起,“王颐之倒还真是阴魂不散。”
前有查他门下闹得人尽皆知,后有如今的娘子之争,冤家路窄,看来他与王颐之这辈子许都是冰炭不同器,水火不容。
陈琳到底是个老不死的,吓得魂不附体了一会儿,心态就完全变了,既是唯一能叫殿下动心之人,那便该不择手段地巧取豪夺过来,比起御史中丞,还是他家殿下更年轻,更需要中丞夫人。
“殿下,可要老奴派人去王家打探一番,早做准备。”
李鹫挥手道,“不急,这苦修一月,先装装样子。”
好太子,怎么能窃听旁人私事,不知道,才能装的更像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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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秋
章朝中秋节休沐三日,李鹫本不愿赶中秋之意,是以错开一日,没想到竟是歪打正着,今日再登青城山,师出有名。
铜镜前梳妆的赵鸾鸾,也是方才在鸳鸯的口中得知,“都怪奴婢,这么大的事竟给忘了,早知如此,便该晚些启程,她们竟如此害人,阖家团圆之日将我们赶来青城山,此时定不知多得意。”
赵鸾鸾倒是无谓,淡淡开口,“那又如何,多呆一日,便是多打嘴仗一日,多见那些恶心的人一日,有时候暂避锋芒,未必不是好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且让她们先得意去。”
“什么得意?”王静则不知何时蹿了进来,兴高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