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夫人也是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大声斥道,“放肆!来人啊!”
守在门外的家仆迅速冲到厅中,将赵长胤团团围住。
赵鸾鸾没想到赵长胤会如此冲动,一身匪气,说动手便动手,她快步越过家仆,将赵长胤的手中剑一把夺走,眼神示意让他回去。
赵长胤瞥了一眼已经毫无嚣张之色的粟氏,趾高气昂地坐了回去,待看到身侧王静则崇拜又惊奇的眼神,扬了扬脑袋,甚是自信。
目睹一切的方筝,面色难看,极为愤懑,“一言不合,便要当堂行凶,如此为所欲为,目中无人,赵鸾鸾,我看你与你弟弟就是一丘之貉,赵氏究竟是如何管束子弟的,你们太放肆了!这里是王家,不是你们的刺史府!”
她又起身看向上首的王老夫人,疾言厉色道,“赵鸾鸾身为王家妇,却怂恿亲弟,意图恐吓威胁长辈,实为不孝,又前有威逼官人、不教幼女,如何堪为良家,老夫人定要严厉惩治,以正视听啊!”
赵鸾鸾充耳不闻,只是提着剑,还到了赵长胤的剑鞘中,长长地叹了口气,走回到堂中,正色道,“胤哥儿也是护我心切,他不过刚来,听到叔母所作,就气急失了理智,可你们为何不多想想,我母女二人在王家,究竟过的是什么日子,才叫一个初来乍到、年仅十六岁的弟弟,拔剑相向。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你们自己种的果子,怎么还不敢吃了?”
王老夫人拄着拐杖,盯着她毫无悔意的脸,气喘吁吁,许久才重重地发话道,“赵氏,你为虎作伥,实为凶恶,怎堪为人妇,为人母,你,你罪大恶极!”
见她被气成这番样子,赵鸾鸾也不说三道四了,开门见山道,“老夫人,我尊你如同亲太婆,你是见过我的诚心的,这十多年,我日日伺候你膳食,无一不精,不敢有半点差错,怕是你光看着我这张脸,都觉得厌倦了。如今我为自己谋个公道,有何不可,胤哥儿,他也不过是吓吓叔母,若要罚,也顶多治个不敬长辈之罪,可他也不是王家人,若想治罪,也许得禀明我父亲,不过小舅子刚来,就要罚人,恐也叫旁人质询王家的待客之道。今日,只能算是,一报还一报,需得叔母自己咽下这口气才行。”
张氏见她如此霸道猖狂,一双眼睛瞪得再大也难抵心中惊慌,她是个软性子,否则这些年也不会被粟氏压着打,如今听到粟氏如此为难静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