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谢家不退亲,怎么办啊?”
赵鸾鸾平静地吃着饭,与她认真商量道,“谢家不是上赶着的人家,老夫人也说你与谢书玉真不成,便再议。虽难免有些是推脱之意,但也没有其他法子了,以如今现状,王家无人会支持你悔婚,你娘现在独木难成林,你若真想解,只得等,待娘之后站稳脚跟,寻得时机,届时可解。”
虽然是这么说,可她知道,怕就怕在,王静则仍旧会喜欢上谢书玉,二人天生有这门亲事牵扯,之后必然无法避免接触。
“你今年方十三岁,待你及笄之时,必定不是今日场面,待那时,你若仍不喜欢,娘定有办法能助你解了。”
王静则点了点头,她心知只能如此,也就不再问了,用起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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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
王颐之归家后,在张氏那得知今日发生的事,本是要去书房处的脚步拐弯去了藕香榭,待到门前时,停了下,才走进去。
见到是他,鸳鸯和珍珠都满脸意外,默默退到了一边,也让王颐之的眼神顺利越过珍珠帘,瞧见了斋房内正在提笔练字的赵鸾鸾。
赵鸾鸾前世便爱古时的文人字画,如今自己真成了古人,倒更方便了。王颐之来时,她正在给纸上的字落下最后一笔,方方正正的澄心堂纸上,是一个极大繁体“離”字。
她抬起头,自然而然看见了王颐之,却并不惊讶,“来了。不如来看看,我这字写的如何?”
王颐之闻言,没有多言,却也一步步走了过来,待看见纸上的字,目露诧异,又很快收回,点评道,“铁画银钩,不像你。”
赵鸾鸾从书案后走出来,站在他面前,锐利的眼神毫不遮掩,“是吗?我倒觉得,此字如我,我如此字。”
她手指了指一边的玫瑰椅,“坐。”
王颐之感受到了她身上的陌生感,却又觉得是他心里想多了,这些年,她们二人早已离心,不熟悉也应该,人变了也应该。
二人坐在一处,气氛却不似是夫妻,倒更像多年不见的仇人,男的冷漠,女的厌恶。
赵鸾鸾主动开口,“有什么事,可以直说,你我之间,想必也无需叙旧。”
原主这些年的怨气,已如实质,外加她本身对于王颐之的不喜,坐在一起的不适感甚至难以忍受半刻。
王颐之也没多言,问了他最介意的一点,“为何纵容静则逃学?”
赵鸾鸾想过他们会说什么,可最没想到,王颐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