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方筝待王静则,确实没什么指摘之处,她为人八面玲珑,不舍得给自己身上沾丝毫污点,也因此是整个王家大宅里,对王静则态度较好的人了,甚至还有几次,为她出过头。
王静则见一向平易近人的二伯母严厉呵斥她,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愧疚地想要说些什么。
“弟妇何必为难幼女。”赵鸾鸾把人往后拉了拉,让鸳鸯护着,自己摆出了一副歉疚的神态,“一时失言罢了,回去我好好教训她。”
方筝看她假惺惺的态度,别过脸,彻底不想装了,冷声道。
“怕是教不好了。”
王老夫人看着当下的场面,难得对这个曾孙媳有了些不满,当着外人的面争吵起来,不像话。她沉了沉脸,发话道,“好了。”
随即看向堂中的谢书玉,态度比方才更好了些,解释道,“四姑娘的性子还没掰过来,冲撞了人,是王家教养不当,该与你赔个不是,切莫往心里去才好。”
“老夫人言重了。”谢书玉拱手作辑,直言道,“是谢家之前先误会了人,四姑娘心有不满,也是应该。”
言罢,他一步步走向王静则,停在不远处,隔着赵鸾鸾,不卑不亢道,“四姑娘海量,还请莫要计较方才我家失言。你我婚事,结的是两姓之好,断不会成仇家,方才四姑娘担心所谓要求你做贤良淑女,且可放宽心,我没有此心,不会叫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断不会叫你三从四德,与旁人比较。”
见人好似听进去了,谢书玉本想坐回远处,还没走,就听王静则说了一句,“那又如何,你说的好听了,我就要嫁吗?”
众人不明所以,王静则却一本正经,“我知道你在长京城中备受推崇,想必不是非要与王家结亲。我礼仪粗疏,学识不深,甚至连字都不曾认不全,与王家格格不入,更是与谢家哪哪都合不来,我不想因你之事,随时随地都要被人嗤笑,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我走了天降大运,否则就是痴心妄想……”
一直不曾说话的张氏,见她如此自贬,绷不住了,拦住了她的话,“静姐儿,何必妄自菲薄。”
若再继续说下去,岂非就是王家人自打王家的脸,老夫人定是要狠狠罚的,张氏虽然不喜这个儿媳,可也不想让孙女就这么往不该撞的地方撞。
“我是没有,可你们不也都是这么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