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太年轻,面子算什么,笑话算什么,粟氏说要修,便就叫她修。修好了,你住进去,既是新的,且住的轻松。”赵鸾鸾吃了那块鱼肉,慢慢道来。
王静则抱着她的胳膊,细细地劝,“是新的,可一定不是女儿想要的。阿娘,以伯祖母的性子,若当真丢了这么大的面子,定不会善罢甘休,这屋子怎么布置,用什么东西,您放心就这么假手于她?”
赵鸾鸾当然不怕,粟氏敢耍一次花招,她便敢拉对方下泥潭,掌家的位置恐都保不住。不过她也看出了王静则的心思,“为何非要直接搬?”
见说不动,王静则只好实话实说,“阿娘,这屋子的陈设,我想自己弄。”她又摇了摇赵鸾鸾的胳膊,说好话,“阿娘慈爱,便心疼我这一回,我这几日闷在宅里,人都要出蘑菇了,您就让我去试试。比起明面斗起来,倒不如叫伯祖母吃了这个哑巴亏,人老了,最忌恼怒,气死她才最好。”
赵鸾鸾难得见她真想做什么,自然不会阻碍,只多瞧了她几眼就松了口,“下次若要什么,张口就是,别跟你娘耍心思。”她看向珍珠道,“多给她些置办的银钱。”
以为阿娘能答应就不错,没成想还有贴补,王静则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好话张口就来“阿娘不会白疼的,待日后女儿富裕了,也给您花用。”
赵鸾鸾没理这一张大饼,继续吃起了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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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说不完,果真就没完。谢家上门了。
母女二人又走了一次正院,这一次堂中气氛比上一次,严峻许多。
谢家来的人不多,一个年纪与老夫人相仿的,应该是谢家的老夫人,还有一对母子,应该就是谢书玉和谢母。
赵鸾鸾对于这个命定男主很是好奇,看了谢书玉多次,确实面貌不俗,是个翩翩少年,只是一双眼睛下三白,这种面相之人,一般自我意识很强,容易出人头地,却也喜欢驾驭他人,与书中所述,倒是相符,是个不怎么好掌控的年轻人,能压制王静则多年,也不出奇。
谢书玉似有所感,对她的目光并没有避让,还稍稍点头,以示礼节。
炕桌旁的两位老夫人,皆是白发婆娑,一个比一个人精,说了一堆话,都没说到点上,直到下首的谢母没忍住喝了口茶,才算停了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