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则也是才知道,她阿娘这几日闷在屋中,竟是在学画,从前何时有过如此雅兴。
“阿娘亲自作画,是要送与大妈妈吗?”
下月就是大妈妈的古稀寿,公公生前爱画,大妈妈也爱以画纪念公公,若送画,定然不出错。
古稀寿?赵鸾鸾才想起,府里的老夫人已七十岁了,下月正值寿辰。
“不是。”送与谁都不会是送给王家这群腌臜人。“下月之事下月再说,急什么。”
文成君对于赵鸾鸾的家事不敢兴趣,知晓母女二人要说话,便请辞了。
赵鸾鸾喝了口清茶,主动谈起了万家之事,“万家那边解决了,但你的婚事怕是没完。”
王静则不清楚前因后果,满心困惑,“难不成他们还不死心?”
“姐儿不知道。此事涉及的不只是万家,还有您的叔母,方娘子。”鸳鸯提醒道,“也或许,不只是方娘子。”
话都说到这来了,王静则怎可能还不知道,“又是跟谢家的婚约有关?”
这个又说的很巧妙,让赵鸾鸾起了兴趣,“怎的,还有人打了别的主意?”
王静则神情不爽,大大的眼睛里都是不满,头一次没忍住跟赵鸾鸾抱怨起了自己的事,“族学中的女先生常把我要嫁入谢家放在嘴边,动辄不满了,就念谢家的家规祖训。那些与我一同上学的小娘子口口声声,我配不上那谢郎君,小到扔我书箧,大到一同陷害我课试舞弊,这谢书玉究竟是何方人也,我都不曾见过,她们当真是想男人想疯了。”
什么高门淑女,旁人的未来夫婿与他们何关?又不是那谢书玉真喜欢她,两家婚事,拼的是爹,拼的是娘,何该去找自己爹娘去骂,怎的就如此没用,连一门亲事都要不来。
珍珠和鸳鸯闻言,蹙起眉,她们都不知,姐儿在学堂竟然受了这么多委屈。她们看赵鸾鸾,却发现她还笑了,珍珠不解,“娘子,姐儿受了这许多苦,您怎的还笑了?”
赵鸾鸾止住了笑意,双眼明亮,“你问问她,可曾都忍了,半点没报复回去?”
接受到鸳鸯和珍珠二人的目光,王静则脑袋歪了歪,并不想说话,心里有点凉凉的,阿娘脾气好了不少,本来她以为说出来,能叫阿娘多心疼心疼她,好叫对方待她更好些,谁知对方不仅不心疼,还笑话她。
有